第2段(3 / 3)

“我不會。”他有些無奈,這個人也太小心了。等他離開,他注意到他手裏的包袱,其實當他醒來看到床頭的藥包時,就猜想主人是不是有急事要出遠門。阿楚回來時,他嚇了一跳,以為是敵人追來了,他還緊張自己的身體不動應敵。不過阿楚跑進屋裏,他發現他沒有武功。

鬆了一口氣,他活下來了。用幾百兩銀子換回一條命和以後平靜的生活,真的太值了,他暗想,忽然想起阿楚緊張錢財的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想起阿楚說的詛咒,其實那樣的懲罰對他來說沒有用,他本來就碰不了女人。很久之前他就發現了,自己好像沒辦法喜歡女人。初時,他年紀小,也沒有在意,後來在江下出現了男子陪客叫牛郎店的青樓,他才發現自己喜歡的一直是男人。這是他說不出口的秘密,就算在江下,也不是人人敢站出來承認自己喜歡男人。不過在牛郎店出入多了,外人也知道對方喜歡的是男人,大家也沒有太介意。就是這樣的風氣,讓江下郡成了同誌最多的地方。同誌這個詞,也是新近出現,這種新鮮的說法多半是江下郡於家三姐妹創造出來的。她們是江下郡乃至天下的傳奇,也讓江下郡成了神奇的地方。他以後也想生活在江下郡,找一個喜歡的人。

“笑得這麼蕩,在想哪個相好。”阿楚一進屋看到他的表情心裏就上火,“我為了救你丟了媳婦,你竟然還是那裏顧自己開心。你簡直是恩將仇報。”

“有這麼嚴重嗎?”他覺得他說的有些誇張了,而且他一點也看不出他像正丟了媳婦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不傷心。”阿楚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氣呼呼地站到他麵前,“就是這樣看不出來的傷,才是最嚴重的。內傷,難道你沒有聽過嗎。”他主要是氣,氣到連傷心都來不及了。

“聽是聽過……”好像內傷不是這樣的吧。

“聽過就行,算你有點見識。好了,喝點粥吧,清淡溫潤,不會傷到你的胃。”他把粥遞到他麵前,忽然笑著眨眨眼,“要是你沒力氣吃,想讓我喂。我要另外收費的。”

“好。”他竟然不知不覺答應了,一看他好像也有點吃驚,忙說,“我手還有點疼,所以,麻煩你了。”

“你也太嬌氣了,人長得五大三粗的,怎麼這點疼都受不了。服務費我會算起來的,到時候不能賴賬。”他小心地喂他,細心地搬他吹涼了。“對了,我還沒問你名字呢。我叫楚西,別人都叫我阿楚,要是你要叫我恩公,我也很樂意。”

“我叫木橫。”

“那我就叫你木頭吧。”阿楚不容分說,他現在直想找到撒氣,一看他有點想抗議,就加重語氣,“就這麼說定了。”

“好……好吧。”他無奈地答應,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糟了,他這次一定被坑慘了。

第三章 一路上

等木橫的傷好得差不多時,正好是陽春三月。豆花成親已經有月餘,阿楚每次拿了藥材下山賣都讓人取笑,心裏不覺有點懊惱。現在唯一能讓他心情好起來的,就是將從木橫身上要來的錢。留在鎮上隻會徒增煩惱,既然他的傷好了,阿楚當然想早點把錢拿到手,銀子揣在懷裏才最安全。

“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去江下。”阿楚拍拍木橫的肩膀說。

木橫點頭,當是回答。兩人相處時間長了,阿楚知道他不愛說話,相見麵的時候好像要說的都說完了,之後兩人的交流多半是阿楚的大篇大論和他的五字之內的簡短回答。阿楚隻顧說自己的,並不勉強別人來答他,要說的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