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沒有感覺嗎?嗯?”堯小少麵上飛花,笑得狼狽,“還有,你從來就不是我哥哥!”

“哥哥?你是我大哥嗎?從來就不是……有的,隻不過是我愛你而已……”

北綱麵色發青,哆嗦著嘴皮子,“你……隻能是……我的弟弟……”

堯小少把身子往後一傾,手支在地上把自己身上那件喜服脫了下來。“那麼多男男女女都想要的身子,你卻不要……你是柳下惠嗎?我呸!”

這半月來,堯小少沒去找鞭子挨,所以他的身上除了一些歡愛的痕跡就是無暇的。他脫了一半,指著自己脖子下麵的一個紫色的痕跡道:“你看看,人家倉尤皇子多稀罕我……就你不識好歹……”

“你為什麼要作踐自己……何苦……”

“你是說我下賤嗎?我樂意……哦,我知道了,你是嫌我髒……哼哼哼哈……”堯小少說著目光在北綱起了反應的身體上流連一番,然後狂笑不已。

北綱愣了一下,直接拉開房門要出去。

堯小少抱住他的腳。

“鬆開。”

“不……”

“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堯小少啞巴了,隻哭哭笑笑。

北綱拉開門,走了出去,身後傳來堯小少的喃喃:“紅藥也是這麼抱著我的腿讓我不要走的……”

他說的是他的那個夢。而北綱,從來都不知道紅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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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過又一次抱著堯小少,軟軟的身子,抽泣到無力的聲音。

“別哭了,等下又背過氣去。”

堯小少把臉埋到赤過肩窩裏蹭幹了臉上的淚,用額頭頂著赤過的肩,不作聲響。

“悶不悶?難過就跟我說,不要自己中暑了都不知道。”

“秋天,不會的。”

“那你前天不是照樣中暑?給你扭個痧叫得齜牙咧嘴的。來,脖子抬抬,我看看,大概連扭痕都沒退下去吧?”

堯小少又淚眼汪汪了。

“赤過,你想不想要我?”

“不行,這兩天你這麼虛,不要太累了……乖,過兩天再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辦。。。突然想不出應該怎麼虐堯小少了。。。

總覺得每次虐虐就要把赤過搬出來安慰他。。。不行,我太心軟了。。。

在看《荒草叢生》,突然覺得自己的文寫得好小家子氣。。還囉嗦,我懷念我五萬字一篇的時候。。。還有,好想寫第一人稱的文【低頭。。。對手指。。。

折柳相送

彼時北綱已在沈元郝手下當值。

彼時離赤過北歸不足半月。

彼時堯小少在李玉師傅那兒,不吊嗓子不下苦工力,隻每日把戲服穿了又穿,胭脂畫了又畫……

其實堯小少過了那個年紀,成角已難。心知杜明地,不過是混個地方住。

彼時,是北綱和紫殺成婚的第二天。

那天堯小少窩在床上,數著窗戶上頭嵌成雙喜字的窗格。外頭陽光很亮,但他卻沒有力氣爬起來。

“那我回師傅那兒。”

“怎麼跟我賭氣?”

“沒,就是有點累。”

昨兒赤過打算沒要他,在快出城門的時候,堯小少突然變了主意不去南牧了,死活要往通直街去。

赤過知道他心還沒死,就是想呆在離那人近一點的地方。

不顧悲傷,隻是凝望。

通直街,和應將軍府不過兩條街的距離。北綱初回京,皇上沒賜宅子,喜事什麼的一切都在這個“伯父”的府裏操辦。

於是堯小少這麼一副死相地躺著,頭有些抽痛,額頭有些發燙,但卻燙不過他眼角滾落的淚。堯小少其實是個做得出的人。如果不是爬不起來,他真的會再到應將軍府裏去討一杯早茶喝,沒臉沒皮的,沒羞沒臊的。

紫殺來的時候,堯小少的眼皮眨巴眨巴地就要合上,口裏啞啞地喊著:“師傅我病了。”

可推門進來的是紫殺而不是李玉。

堯小少就閉了嘴,把眼睛合上,偏了頭在被子上把淚一蹭,然後皺了眉頭說:“我渴。倒水給我喝。”

紫殺給他端了水,涼涼的,有股生水的味道。堯小少喝了一口就不要了,然後也不跟紫殺說話,閉了眼睛假寐。

假寐久了,堯小少就有些迷糊。迷糊的時候感覺有人拿手背貼了貼他的臉,然後喂了水和著藥丸子進來。那藥丸又苦又臭。

再後來就真的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感覺混身舒服了一些,沒了那種燒熱時渾渾噩噩的感覺,隻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紫殺坐在窗前,趴在那裏,用手把玩著妝奩盒裏的一些小盒小罐,都是些唱戲用的胭脂水粉。

堯小少第一次覺得紫殺是個女人。那個在壽陽街頭跟自己爭一根發釵的刁蠻姐姐,那個在馬背上抱著自己的姑娘,那個在洞房裏看著自己然後走出去的新嫁娘,還有現在這個趴在陽光一片裏的像貓的女人。

而不是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