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得眼色的大人開始邀著方兒的灌著洛炎他們酒,大概是瞧懂了皇帝那眼底的光芒為何,想要先行拉扯好關係。誰知道今天這三位少年,不會成為下一個洛翡?
洛炎打了嗝,再接再勵的又飲了一杯下去。
後來的酒都是替明夜喝的,自己的,早就悄悄的喂了那些大理石磚。
一來明夜不能喝酒(想想勒,明夜唯一一次醉酒的模樣,現在光想想都覺得神魂飄渺的,那些虎狼大人瞧了還不知要怎麼的迷),二來,自己也因為洛翡的原因想要借酒澆仇分分心。
“洛探花,這杯可是給明狀元的,上好的嶽陽醉你一個人喝了過半,再怎麼的也得給明狀元嚐嚐味兒。”
洛炎花著眼瞪著麵前的大尾巴狼(戶部大人- -|||),一個沒忍住,把剛才的酒全吐了出來。
明夜一驚,卷起袖就往他嘴邊拭,邊拭邊好言婉拒著他的酒:“洛探花不勝酒力,吃不得了。”
洛炎伏在明夜身上,嗅著他的味道,清清涼涼的。
如果子靳也能讓自己這樣親近就好了……
“明夜……”他抬起手,可憐兮兮的想要環上明夜的腰,明夜一愣,趕緊的拉住了他的手。
平日在學棧任著他胡攪蠻纏,現在喝多了兩杯便開始肆意耍賴撒潑,果真是他慣壞了。
他不好意思的對著滿桌的大人笑,話還沒說便被人拉了過去,洛炎一個沒抱住,身子斜斜的跌到了後麵誰的身上。
軟軟的,靠著舒服……
隻不過,剛才明明還人聲鼎沸的席間怎麼突然就沒了聲響?安安靜靜的都能聽到蟲鳴的聲音。
因為他把金貴的洛陽醉全吐了,所以他們不高興了嗎?
洛炎側過臉,在身後那人的大腿上蹭了蹭臉。他也不是故意的,是他們老想要灌醉明夜他才喝多的。
臉頰下的光滑絲料冰冰涼涼,讓自己灼熱的臉退了不少熱度,不知怎麼的他就想起少時也是這樣伏在子靳腿上耍無賴邀寵的。這一想,心中的愧疚與傷心就一齊的湧了上來。
他好想子靳啊,可惜物是人非事事昨,往日親密無間的人,如今卻鬧得人情兩敗,連認他一眼都不願了。
明夜在一旁看著,眉角連連的跳動,洛炎的模樣他基本是已經是看不下去了,隻能望他身後一臉冰冷笑意的洛翡想要一探他的心思。
“洛探花似乎喝醉了。”洛翡笑了一聲,語意不明。
近幾桌的大人全都噤若寒蟬,在摸不清這首輔大人意圖時,多餘的話往往都是引人自刎的利刀。
隻有洛炎在他開口時打了個大大的寒顫,身子微微發僵,又突然的緩和下來。
他似乎聽到子靳的聲音了,還是以前設計他時才有的那種閑閑調調,害他一個緊張差點跳起來跑走。還好他腦子轉得快,想起子靳已貴為首輔,還是不願意認他的首輔,他不會再這樣親近的靠近他說話了。
“子靳……”
他摸上洛翡的腿,一路又纏上了他的腰。
這人纖腰如柳,軟硬恰好,還有——他動了動鼻子——這清幽的淡香味都和子靳好像。
身後的一桌人,除了明夜,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人人自危的想著方兒要開溜。
這洛探花想必是活不過明天了,首輔大人最忌諱別人的觸碰,上一個被他美貌吸引想一親芳澤的人現在連屍骨在哪兒都不知道。
“首輔大人——”明夜行著禮開口,想要把洛炎拖回自己身邊。
洛翡哼笑了一聲,玉骨扇打開,隔住了洛炎貼上自己腹間的臉:“明狀元,魏尚書賜的酒你還沒喝呢。”
言下之意,是警告他別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