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一個主義,那就是擒賊先擒王,隻要他們捉住這個頭領當人質,便可以一路通行了。這個艱巨的任務當然隻能交給荷月來完成。
桐月招手叫過荷月,低聲囑咐了她幾句。
荷月帶著幾個水性最好的兄弟,跳上小船,本來,她打算衝那位武將去,突然,她想到什麼,臨時改了主意。徑直衝柳大的大船而去。
小船像箭一般地衝到柳家的船邊,船上的人對她也沒有防備,隻見,她順手一拽,輕輕鬆鬆地就把柳棲白拽到了自己船來,她刷地抽出一把砍刀置於柳棲白脖子上,大聲對那個武將喊道:“船上那誰你給老娘聽著,你要是再追我們,我就宰了這個小白臉,到時看你怎麼向他爹交代,看你怎麼向太子複命?識相的快快撤離,否則我就動手了。”
中年武將先是一愣,接著又開始權衡利弊。的確,上峰隻是命令讓他攔住江星月,並將她護送到京城。他若是因此傷了柳棲白那可如何是好?如今秦相已經倒台,柳大人因為最先帶頭彈劾秦家父子,在朝野收獲一個剛直不阿、不畏權勢的清名,再加上他又是新太子的老師,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他若是得罪了柳大人,他還有命在嗎?
他越是權衡越是顧慮叢叢。
這時,柳棲白也喘著氣吩咐他:“快後退!”
那人∫
桐月緩緩道來:“初次見你,是在京城的一個酒樓上,我上樓上,你在樓上。我那時對你一見傾心。這於我是不可思議的,我曾經抵製過自己,但最後還是承認了。你的外貌滿足了我對一人男人的所有幻想,但我不敢深入你的心靈。”
柳棲白帶著笑意專注地看著她,看了又看,突然自嘲地道:“我身上最純潔的是心靈,最髒汙的是我的血,我的父親一直嫌惡它。”
桐月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
她坦然笑道:“我是在作最後的剖白。”
柳棲白低頭回道:“我是在做最初的剖白。”
……
船艙下麵,像壁虎似的貼著兩個人。
那是荷月和他的一個叫二虎的兄弟。
荷月一頭霧水地問:“二虎,你聽明白沒?”
二虎搖頭:“俺隻念了兩年書,聽不懂。”
荷月真心誠意地說道:“你以後找媳婦千萬別找文藝青年。”
二虎反問道:“文藝青年是啥?”
“我姐這樣的。”
“老大,你又開玩笑了,大小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看上我這種的。想娶也娶不著啊。”
荷月一想也是。
她接著又說道:“我也不找文藝青年。”
二虎嘴賤地回道:“老大,你想多了。”
“滾。”
兩人發生內訌的結果就是,被上麵的兩人發現了。
桐月無言地看著荷月,柳棲白笑而不語。
荷月見被人發現,絲毫沒有愧疚感,張嘴說瞎話:“我正貼在船上釣魚呢,哈哈。你們繼續。”
然而,桐月此時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說這些話純粹是了卻一樁未了的心願,結果如何根本不重要,而且這種時候又何來結果?
船行三日後,便到了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