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它站起來。

對此情景,眾人一點也不感到同情,而是感到驚懼。要是被這樣一群野豬襲擊,怕是命不久矣!

看眾人麵色惶惶,常盛猶豫了下,還是從箭筒裏抽了一根鐵箭出來。

野豬太多,他不敢讓大花再去誘敵。

拉弓放箭,這回鐵箭沒有射中母野豬,而是射中了一個跑到母野豬前麵的野豬崽。野豬崽痛得不住哀嚎。母野豬當即暴動起來,朝常盛的方向齜牙大吼。

迎接它的還是常盛的鐵箭。

村人都沒有獵殺野豬的經驗,或許心裏對野豬還有心理陰影。為了日後大夥能有勇氣對付野豬,常盛唯有以身作則。

這一箭還是沒有射中母野豬。箭矢飛過來的時候,母野豬耳朵抖了抖,避開了。

常盛不再攻擊它,而是把目標移到那些野豬崽身上。

他一個人無法對付那麼多野豬,但把野豬嚇退還是可以的。

一箭一隻,常盛也沒有特意再瞄準野豬的弱點,而是直接朝野豬崽身上射。野豬崽身上的皮毛沒有成年野豬那樣厚實,他的箭頭是特質的,一瞄一個準。

村人們目瞪口呆,心裏都升起一種兒戲感。

這不是在對付恐怖的野豬,而是在打鳥吧?

所有野豬不同程度受了箭傷,一時間殺豬般的哀嚎不止。母野豬急得發了狂,一會湊到這個野豬崽身邊看看一會湊到另一個野豬崽身邊瞧瞧。

察覺所有野豬崽都被傷到,母野豬狂亂地吼叫,憤怒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知曉有個厲害的弓箭手躲在樹上,為了野豬崽的安危,母野豬最後把野豬崽都趕了回去。

村人們長出一口氣,雖有驚無險卻都感到後怕。若是沒有常盛在,他們或許就遭殃了!

“野豬可怕,但並不是沒辦法對付。”常盛冷聲道,“野豬的嗅覺和聽力十分發達,但視力極差,它們一般都是依靠嗅聞氣味來追蹤和辨別事物……”

一番話聽下來,村人豁然開朗,對如何對付野豬有了明確的方向。憨臉漢子憨笑兩聲,又是敬佩又是感慨:“常大,你咋懂得這麼多?”

“聽人講過。”常盛走回剛才攀爬的樹上。危機解除,可少年還待在樹上。

“圖圖?”

白圖圖低頭看他一眼又急急抬起頭:“常盛,我、我不敢下去……”剛才被常盛帶著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叫他爬下去……他真的不會爬樹!

“別怕,抱著樹幹慢慢爬下來。”常盛說完也覺得讓一個兔子爬樹有些困難,便加了句,“我在下麵接著你。”

白圖圖眸光閃亮:“那你可要接穩了!”說罷,抓住樹杈試著下來。

常盛站在下頭候著。

白圖圖一步步往下挪,等距地麵還有四五米高時,忽然手一鬆,整個人直直掉下去。常盛心中一緊,急忙張開手。

落入熟悉的懷抱中,白圖圖衝他微微一笑:“你接住我了!”

常盛板著臉把他放下來:“以後莫要開這種玩笑。”

白圖圖不以為然:“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摔著的。”

常盛抿了抿唇,沒有回話。

“常大!”吳二哥走到他身旁,犯愁地道,“大夥不想再繼續深入山林了。”接連遇到兩頭野豬,眾人心生怯意,不想再冒險。

這時候,大花開心地衝樹上喵了聲,聽到這邊有異響而來查看的肖燁從樹上跳下來。

肖燁走過去把大花抱起,無視那些打量他的目光,直接對常盛道:“前頭有個死人,你們趕緊處理了,否則晚了渣都沒了。”

聞言,眾人臉色皆白。那野公豬如此可怖,大夥都猜測劉二狗凶多吉少,但真的聽到他的死訊還是覺得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