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默默,時光匆匆,終究還是踏進了血色彌漫的沼澤中。
逃不過、避不開的,才能稱之為宿命。
以前我不懂,而現在,悟了亦懂得了。
並不是我不殺,你便可以活---既然宿命要你死,那麼你終究都是要死的。
就像我的雙手,終是要沾染無盡的鮮血與罪孽。
//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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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話
57、
天空紅霞滿布,落日的餘暉籠罩在這片蒼茫的大地上,於是,連周遭的所有物象都被鍍上了淡淡的紅豔。
宇智波一族的後山,止水斜靠在茂盛蔥鬱的樹下,雙手環胸,眺望遠方。
遠方是隱約的山、茂密的林,遠方是一望無際的廣闊,遠方是---再也到達不了的將來。
我垂眼,看著身上始終如一的印有宇智波標記的深藍色上衣,嘲諷的勾起了嘴角。
宇智波啊宇智波---你可知擁有寫輪眼並不是什麼神的恩賜,而是來自地獄最深處詛咒。
這是世上最惡毒的咒,它讓人喪心病狂、手刃摯愛;它讓人欲望膨脹,最終淪為欲望之下的傀儡,無心、無愛、無情。
宇智波---是徹骨的恨,斷腸的悲、絕望的哀、撕心裂肺的痛。
我走向止水,看他略顯憂鬱的眉眼:“所以,事情就是這樣。”
止水慢慢的垂下頭,再次抬起時,還是和往常一般的笑容滿布,好似快活的沒有一絲悲傷一樣。
“我知道的---他們都告訴我了...”止水伸出手,撫摸我的麵頰:“所以鼬,我很高興啊...”
我眨了眨眼,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眼中破碎、流出,滴落在止水的手背上。
止水收回手,把手背上的液體含進嘴中。
“是鹹的。”
淚是鹹的,因為心苦。
昨晚,木葉高層對我下達了新的指令,要求必須完成。
‘殺死宇智波一族所有意圖反叛的忍者,老弱幼婦不殺,其餘一並誅殺,一個不留。’
我沉默著,準備離去時聽到三代低沉沙啞的聲音:“止水---也是要殺的。”
我猛地轉過身,看向三代。
“止水是宇智波那一邊的,所以---”
“才不是!”我衝上推開阻攔的暗忍,一把抓住三代的衣領:“止水---止水他明明---”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三代苦笑著,嘴角的皺紋深深的,充滿了無奈:“……樹葉飛舞之處,烈火必燃,火光將會照亮村子,樹葉又會再次萌生 ……”
“可和平是無盡的鮮血與犧牲換來的,而為了換取和平,就必須有一些人犧牲生命…與幸福……”
“鼬---木葉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止水……可是……”
可是,即使對不起,也還是要那樣做。
那是為了---更多人的幸福……
那是為了---樹葉的再次萌生。
“鼬。”
止水笑著摸我的頭,眉眼微彎:“他們知道鼬一定不會對我下手,所以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我愣愣的看著止水,止水微笑,如陽光般明媚:“就算鼬不殺我,我也會死的,鼬知道吧。”
我點頭不語。
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