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雷擦著船身而過,在它身後爆炸,木屑橫飛,大船搖動不已,商人們驚慌失措,一霎那間,船上到處都是刺耳的尖叫聲。
鳳笙一席人正好在甲板幹活,水雷炸開始,得到白馬探的提醒,立刻趴了下來,躲過一劫。
血暴盜賊團的大船離他們越來越近,眾人的心一同揪緊。盡管水手已經揚起了所以的帆,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也沒能逃脫他們的追擊,盜賊船的配置要比普通商喘好的太多。更糟糕的是,血暴發射的第二枚水雷成功擊中的商船的右翼,商船速度大減,沒多時就被血暴盜賊團的船包圍了。
“啊。”看著海盜放下甲板,船上了人驚慌失措的找地方的躲閃,這個舉動,引起了海盜張狂的嘲笑,膘肥肉狀的盜賊提著大刀逼近人流。老船長帶領著船員和打手將船上的人圍成一圈,這時,鳳笙發現皇甫月眸中浮現一抹凜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兄弟們給我聽著,男的全部殺光,女的和孩子捆起來,玩完後賣個好價錢。”盜賊中的光頭漢子揮了揮手中的大刀,顯然他才是這夥人的頭領。
“哦。”眾海盜歡呼起來,舉著大刀殺進人群,半兩銀子雇傭的打手豈是常年在海上奔波的他們的對手,不一會甲板就被染成鮮豔的紅色,觸目驚心。
饒是皇甫月這種見慣生死的人都看不過去,更何況鳳笙這個穿越而來,受過現實社會法製教育的人,他沒有任何武功內力,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隻能拚著蠻勁往前衝。
船上人大多如此奮力反抗,但寡不敵眾,很快就敗下陣來,白馬探踢飛一個護衛,搶過他手上的大刀,對黑羽使了眼色。黑羽明白後,一腳踢飛身邊的家夥,來到鳳笙麵前,護住他的安全。
這船上真正的高手不到十個,半個時辰下來,一般的打手和男子都失去了行動能力,看著親人的死去,婦孺們哭天搶地嗎,隻是沒有海盜們不給他們緬懷親友的時間,他們張狂的笑著,不等打倒所有人,就撕扯起她們的衣服,想要快活一番。
看著如此狀況,皇甫月深吸一口氣,擒賊先擒王,眉頭緊鎖的衝入盜賊之中,一手拎起光頭男子的身體,將他摔倒白馬探身邊,白馬探立馬把駕在他的脖子上。見頭領被抓,眾海盜將皇甫月圍在中央,關鍵時刻,白馬探大喝一聲:“你們全部給我停手,否則我一刀下去,讓他脖子分家。”
凶狠的盜賊也是怕死之人,被冰涼的刀刃抵著脖子,光頭男人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接近,但是他不能把自己的脆弱表現在敵人麵前,眼珠子一轉,對自己的小弟使了個顏色。
穿著黑衣服的盜賊立刻效仿皇甫月,抓起癱軟在地的一個女人:“放了三頭目。”
女人見自己被挾持,哭的淒慘,用求饒的眼神看著白馬探,白馬探不知道怎麼辦,一邊是陷入困境的是師弟,一邊是無辜的百姓。就在左右難為的時候,女人倒下了。鳳笙在她身後用匕首刺進了她的胸腹,淚流滿麵。
為了心愛的人,為了保護更多的人,他別無選擇,鳳笙這一刻才正視自己的自私和虛偽。隻要他安全就好,他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淚水,這個惡名由他來背。
就在這時,一個綁著紅頭巾的男子將黑衣男子從中間切半,他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三頭目,別怪兄弟們不救你。”發話的是光著膀子的盜賊,他對白馬探喊道,“要殺便殺,他死了正好我繼位。”
這些盜賊見慣了生死離別,早就喪失了人性,商人們死傷大半,婦孺則被丟到角落,有的已經讓人脫去了衣服褻玩。白馬探不再猶豫,一刀砍下了三頭目的頭,殺向皇甫月的包圍圈。因為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無辜的人,鳳笙在接下來的打鬥中心不在焉,差點被盜賊鑽了空子,銀閃閃的大刀直逼他的腦袋,就在鳳笙閉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降臨時,一旁的黑羽急忙飛身向前,可是來不及了……
血順著大刀低落,老船長替鳳笙挨了這刀,鳳笙發瘋一樣撿起其上的大刀,瞪大眼睛砍了麵前盜賊數十刀,盜賊的鮮血灑滿了他一身,使他看上去就像浴血的修羅。其餘的盜賊被他嚇愣了,不敢向前。他跪了下來,抱住了老船長漸漸下滑的身體,實現模糊一片,分不清是淚水,汗水,還是鮮紅的血水。
“家……主,我……找到……他了。”老船長看著他耳垂邊的那抹翠綠,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如釋重托的合上雙眼。
鳳笙雙腿癱軟,失去了力氣。廝殺再次開始,寡不敵眾,他們到頭來還是輸了……就當所有男人被海盜捆著,輪個處決的時,遠方出現了皇家戰艦,“快撤……”不知是誰大喊一聲,來不及的海盜急忙搬起船上的財產和漂亮的女人。
警報解除,眾人脫力,鳳笙癡癡傻傻的跪在甲板上,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好似看不到周圍的人。
皇甫月用刀撐住自己的身體,來到他身邊,心疼的把他擁進懷裏,“沒事了,沒事了。”
鳳笙轉頭看著他,淚水混著鮮血止不住的下落,“我殺人了……殺了無辜的人。”而無辜的人卻為了救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