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設計。

因為一個假期突如而來的東西太多,他幾乎沒時間也沒心情好好的把幾個設計的作業做完,都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草草的敷衍了事。有兩個隻是開了個潦草的頭,看上去已經慘不忍睹。

嶽曉風還沒把東西拷完,屋子啪的一聲,突然一片黑暗。

嶽曉風在黑暗裏出離了憤怒。

“怎麼回事!”他重重的捶了桌子。

屋子外麵水房門口那盞小小的燈還亮著,那邊床上那家夥的手提電腦閃著藍瑩瑩的光。

“什麼怎麼回事?你瘋啦?”藍光下那人不滿的說“宿舍熄燈。你從火星來的?”

嶽曉風哭笑不得。剛還琢磨著那家夥是火星來客,這會這家夥馬上照單奉送。

“熄什麼燈?新宿舍那邊就不熄燈!他們幹嘛要搞這種不平等?”

“這邊電路老化,上次2號樓都著火拉。所以要控製。拜托你以後別一驚一乍的行嗎?”那家夥越說越生氣,幹脆關了筆記本,翻身睡了。

嶽曉風的心呀,就像在大風裏被吹的翻來覆去,沒個安放的地方。最後隻能輕歎一聲,拿著臉盆,出門去了水房。

斷斷續續的淋了一天的雨,本該洗個澡的。可是水房隻有並排的龍頭,水還冰涼。嶽曉風就著涼水擦了擦臉,想想,又把衣服脫了下來,用冰涼的水擦了擦身子。鏡中的自己,連以前運動時鍛煉出來的腹肌,都要瘦沒了,長長的鎖骨,似乎要穿過皮膚戳出來。一時衝動,他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麵,徹骨的水如現實般冷酷的衝將下來,一下子把他打的喘不過氣來。無數的水流順著臉,流到緊靠心髒的位置。

這一夜嶽曉風睡的很不安穩。寒冷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渾身象被人打了般酸痛。後半夜嶽曉風心裏無奈的想,完了,這次,肯定是發燒了。

迷迷糊糊的挨到早晨,幾番掙紮,嶽曉風終於拖著沉重的身子起了床。屋子裏已經沒了人,再看看表,已經8點十分了。嶽曉風咬咬牙,從櫃子裏找了件幹淨的毛衣套上,又厚厚的裹了衝鋒服,搖搖晃晃的出了宿舍。

到了班裏,同學們都陸續的到了,見了嶽曉風自然是關心的問問情況。這回嶽曉風是想說也沒力氣了,隻是笑著點點頭。

大概是他的臉色確實不好吧,幾個圍上來的同學都發現了異樣。“曉風你不舒服吧?”

嶽曉風又點點頭,眼前人影憧憧,他覺得自己出不來氣。

展鵬擠過來,摸摸他的額頭,滾燙。“哥們,你發燒了!吃藥沒?肯定是一路上沒休息好。那你今天還過來?”

正說著老師來了。同學們各自坐好。

嶽曉風聲音虛弱“沒事,今天四節專業課,我能不來嗎?”

“等會我去給你買點藥。你別硬撐啊。”

老師也看見嶽曉風,衝他點點頭。嶽曉風笑笑。他知道自己笑的很難看。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嶽曉風一下子趴到課桌上。心裏萬分難受,本來不想示弱的,想盡量裝的冷靜,可這回倒好,病不病的到在其次,全班都看到自己的慫樣了。

不一會展鵬不知道從哪裏買來了衝劑和退燒藥。剛吃了藥,第二節課又開始了。

一上午下來,嶽曉風真的是有心無力了,幾個有本的同學把自己的筆記拷給他,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看的嶽曉風心裏十分別扭。他知道同學都是好意,可是他就是受不了這樣的眼神,小心的語氣,他現在隻想把自己封閉起來。

“你回宿舍吧,我去給你買點飯。”展鵬站起來,“吃完飯吃了藥,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