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十分痛苦。地上沒什麼東西,隻是一攤水跡。
一瞬間嶽曉風想起六月債還得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等諸多諺語,不厚道的高興了一下。
就再嶽曉風偷樂的時候,淩立又一張嘴,隻是嘔出些清水。
嶽曉風又厚道的想起,自己病的時候那人給自己端過杯熱水,不要太過分。他快速的站起身走到淩立身後,一張嘴,卻不受控製的說了一句“你懷上了??”
說完自己也後悔了,和這個爛人在這個時候開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果然那個爛人一張煞白的臉轉過來,用吐的有些淚花閃閃的眼,狠狠的剜了嶽曉風一眼。估計那股嘔吐的衝擊力還沒過去,要不早罵出來了。
嶽曉風倒是覺得這爛人淚眼婆娑的樣子沒了整日裏的可惡和討厭,竟有點我見猶憐的意思。正走神,淩立已經擦了擦嘴站起來“這回你高興了?”
嶽曉風一愣,心想,完了完了。沒當成好人,又當了回壞人。“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打點水擦把臉吧。”
淩立青著臉“謝了,我自己可以,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說著話,估計是肚子哪疼,臉是青了白白了請,手不自覺的捂著肚子彎了腰。按著桌子,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嶽曉風一看,這麼要強的人都服了軟,還真是病的不輕,也有點著急。趕快扶著他躺下。淩立手無力的揮了一下,但是確實是很疼吧,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乖乖躺下。
嶽曉風無措的看著床上蜷成一團的人“你沒吃晚飯吧?都吐不出東西來,吃點東西墊墊吧。”
嶽曉風把床頭放著的塑料袋拿出來“吃點奧利奧?不行,有點幹吧。對,這有太平梳打,胃酸的吃了好。要不我這有碗麵呢,給你泡了你吃點?”
自說自話的半天,那個人蜷著身子沒反應。嶽曉風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心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死撐,服個軟會死人啊?
當下放了東西,倒了些熱水,給他遞過去。他喝了2口,低著眼皮,說了聲細不可聞的謝謝。
嶽曉風笑“謝什麼,你還給我倒過水。就算扯平了。”
那人用手頂著胃,“還好那天給你倒了杯水。”
嶽曉風又說“你不給我倒我也得管你啊,舉手之勞的事情。”
這句話又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淩立,他躺下蜷著身子不再說話。
嶽曉風自討沒趣,於是繼續坐下玩電腦。可是終究不踏實。那人臉向裏躺著,頭微微的向下埋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嶽曉風歎口氣,開了碗小雞蘑菇麵,過了一會,估摸著麵快好了,走過去推他“喂,你吃口麵吧,”
這一推不要緊,發現那人的汗水,把衣服都浸濕了,身子不停的抖著,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嶽曉風大吃一驚,看那人麵色蒼白,眉毛黑漆漆的被汗水都潤濕了,倒是嘴唇異樣的鮮紅。“送你去醫院吧,這可不行。”
淩立這回也沒那硬氣勁了,抓著他的手點點頭。
春天的晚上依舊有些冷,嶽曉風把自己的厚衣服扯了一件披在那人身上,兩人半扯半拽的出了門,看看離校門還遠,嶽曉風索性把淩立背在背上,三步並做兩步,於是三三兩兩散步的學生們都看到嶽曉風健步如飛的負重奔跑在偌大的校園裏。
快校門的時候,嶽曉風已經跑的渾身是汗了,腿也酸的夠嗆。看看校門口正有輛出租車下客,他大喊一聲“師傅,等等。”抓緊邁開步子,就要往那奔。也許是嗓門有點大,剛下車來的三個男生愣了一下,扭頭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