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先要點吧,臉皮又薄的很,可是再不張嘴,這肚皮也要穿了。

當下嶽曉風打定主意,今天那個爛人要是回來,怎麼也得說了。他要實在拿不出錢來,隻好找老娘再要點。

正想著,淩立推門進來了。心情出奇的好,居然哼著一首英文歌。嶽曉風硬著頭皮做討好狀:“回來了?”

淩立對他淡淡一笑。嶽曉風心裏大石頭放下來了,清了清嗓子,還沒說話,淩立先開口了“沒錢吃飯了吧?”

嶽曉風這個厚道孩子都要哭了,多善解人意啊,當下噙著熱淚使勁點頭。

淩立走路都帶著蹦“走,請你吃飯去!我終於發錢了!”

然後又在床上坐下,很沒出息的把一遝人民幣一張張的在床上擺開數。在嶽曉風饑渴眼神的注視下,自言自語“這是三千五,交學費。這個是二百,我留著吃飯,這個~~~”

嶽曉風已經從興奮變成頹唐了,因為他發現,除了這些,淩立交給自己的,沒剩下多少了。淩立也有些難為情“就剩500了,你拿著吧。”停停又說“真不好意思,以為這二組片子的錢九月初就能拿到手,沒想到一拖就是半個月。”

嶽曉風半死不活的接過來“沒事,慢慢還吧。”

淩立心情依舊不錯,“這下學費終於湊齊了。呼~~~”又看看嶽曉風“你別擔心,我會慢慢還給你的。”

嶽曉風無力的擺擺手“沒事沒事。”

淩立呼一下站起來“走走,請你吃飯。”

嶽曉風看著淩立手裏二百塊錢的票子,投降了“還是我請你吧。”

淩立順杆爬“也好,吃餃子。”

福兮禍所係,兩人還沒過幾天好日子,淩立又病了。重感冒,夜裏發燒39度,又勞煩嶽曉風同誌把他背到醫務室,輸了5天液,吃藥打針。把嶽曉風淩立手裏那點可憐的鈔票都吐了回去。

“我明天去唐老師那,就先把九月份的工資提前支出來,沒事的。”淩立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安慰躺在床上臉色極為難看的嶽曉風。看看嶽曉風沒反應“你放心,我前幾天加了一個星期班蹲棚呢,過幾天錢也就回來了。”

不言不語的嶽曉風竄了“就知道加班知道掙錢!!!錢錢錢,你看你把你自己糟蹋的!!生了病就不花錢了?”嶽曉風越說越生氣,下了床竄到淩立床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猛的掀開淩立被子,把淩立弄的徹底石化。

嶽曉風渾然不覺,拉起淩立那被針頭紮青了的右手“看看你這手腕!我一使勁就折了!”嶽曉風又去拍淩立的胸口“你看看吧,都是肋巴條!!你自己摸著害怕不?”嶽曉風又想繼續講解,後來手放在半空見也沒有更合適的地方了,才猛的又蓋回被子,“知道的,是你勤奮工作掙錢,不知道的,以為您老吸 毒的那!”

淩立依舊石化中,嶽曉風滔滔不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看看你,我跟你半年多室友了,沒見你下樓運動過一次,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床上窩著看你的破電腦。你看看我!”嶽曉風使勁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前我記得咱倆差不多吧?我沒比你壯多少?你知道我那也是被我們家的事熬的,可是現在呢?我身體不是練的好好的?每次叫你下樓鍛煉,你都拿你那衛生眼瞪我。天天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你個豬!“

淩立覺得他感覺自己胸口被嶽曉風拍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腦子開始緩慢運行起來,下意識的去揭開被子看自己的胸口。

淩立白皙的胸口上,印著幾個隱約的掌印,仿佛剛被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伏擊了一樣。那粉粉的兩顆□也在微涼的空氣中挺立著,仿佛剛被澆了一票冷水的石榴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