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哄笑。
一把刀走了過來，將眾人轟散。
“為什麼？為什麼師傅總是喜歡讓我出洋相？”雷鳴石問道。
“你還沒有懂師傅的苦心！”一把刀歎了一口氣。
同樣一個食堂雜役，一把刀麵對這些內門弟子，毫無懼意、有實力的才能說大話，但往往有實力的人不會說！或許這就是靈寶老人的教導之意吧。
雷鳴石舉著最後一杯水走上食堂前麵的空地。
靈寶老人已在弟子們的通知下來了。
雷鳴石把水注入大陶缸，不由得癱倒在缸邊。
“一缸水你打了足足十二個時辰！”海絲燕驚歎道，“你這樣，好像你一天運了三四缸水？”
“以後還喜歡炫耀麼？”靈寶老人卻顯得無動於衷。
“我不敢了！不過我不懂，師尊為什麼喜歡刁難我？用小木桶運十二個時辰水，這種懲罰太過分了！”眾目睽睽之下，癱倒的姿勢有些不雅，雷鳴石努力地站了起來。
疲勞也得注意保持形象，靈寶老人微微頷首。
“師尊以弟子們的自我炫耀為敵！”海絲燕問的讓雷鳴石無語，“你炫耀過兩次了，現在的結果如何呢？”
“沒有真本事隻能丟人現眼！”靈寶老人歎息，雷鳴石更是深深地低下了頭。
“師傅，如果我幫他作弊，你會怎麼辦？”海絲燕的話讓靈寶老人的眼中出現了疑問。
“我會用新的辦法懲罰你們！你也會陪著他丟人現眼！手段隻能用來對付對手！學藝貴在誠實！一個學藝的修行者應該塌塌實實地長本事！明天我來教你們用小木桶運水！”海絲燕搖了搖頭，靈寶老人才舒了一口氣。
……
次日，靈寶老人、雷鳴石、海絲燕、錦蛇精和野貓精來到水庫的旁邊。
“縮身術！”靈寶老人把小木桶放入水庫，運動功法，隻見小木桶仿佛一塊小小的磁鐵，小河中的水紛紛向桶中湧去，杯口形成了一個下凹的旋渦。
大約過了數十個呼吸，桶麵的水流平息，靈寶老人站起身來。
師徒們或飛或跑，各施手段，回到山頂。
靈寶老人傾倒杯子，小木桶裏的水源源不絕地傾入大陶缸中。
“師傅一次可以運一千多斤水？這是什麼術法？”錦蛇精算了算小木桶內裝的水的重量，驚訝極了。
“這叫縮身術。”靈寶老人說道。
“這麼重的水，小木桶為什麼沒有爆裂？”雷鳴石關心的是容器。
“水在桶中，但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水應該掌握在自己的心中！”靈寶老人緩慢地收縮五指，捏緊拳頭。
雷鳴石恍然大悟：“這是運水的最高境界嗎？”
“運水沒有最高境界。在我一門裏，運水有六十種辦法，比如還可以用禦妖術等辦法運水。”
“六十種辦法？那我十年也學不完。”
“你在我這裏能學到的本領就是當一個完美的運水工。要想完美，就必須學會改變。比如你可以改變自己，可以改變水，也可以改變運水工具。一個完美的運水工可以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達到最好的運水效果。”
“我明白了。師尊，你是神嗎？”
“我是凡人所說的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