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教出來的弟子也是神嗎？”
“從我這裏走出去的人，有的成了神，有的成了妖，有的隻是普通術法師。”
“為什麼你的學生裏麵會有妖精？”
“神裏麵有不好的神，妖精裏麵有好妖精。凡是不好的統統可以消滅。好妖精可以渡他成神！”
“神一定比魔厲害嗎？”
“不一定。神和魔都是術法師，誰的術法厲害誰就能贏。所以不論你想成神，還是想成魔，都要努力學藝！”
“我還應該怎樣使用心的力量？”
“人心如高山，力量無窮。相信你自己，心的力量就能發揮出來。從明天開始，你學習用小木桶運水！”
“我知道了。我要改變自己，我要改變一切！”
“這話太狂了！一個人的資質有高有低，一個人的努力有勤有懶，而且強中自有強中手，不是每個人都能改變一切！”
“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想想！”
“我要改變自己，改變別人，改變能改變的一切！”
靈寶老人欣然點頭。
……
朔風凜冽，壽比山處處枝幹虛空，株株無葉樹線條勁道，隻有常青樹依舊在風中微微地顫動，有一種和諧的季節之美。
寒假到了，又是四洞師徒返家時。
午飯吃完，眾弟子沒有返回宿舍，自覺地整理隊伍，在山道口翹首以盼。
整個下坡路，從上到下沿著路邊站了一長溜內門弟子。
他們的弟子製服，從淡綠色，綠鞋，到淡藍色，藍色，四級都有。
在食堂空地的邊緣，也站滿了四級統一穿著灰色製服的寄名弟子。
秋冬季學藝期過完了，他們把弟子製服漿洗得幹幹淨淨，等著為師父們送行。
學藝期結束後，送師傅們先離開，這是從一級弟子到四級弟子一直以來的規矩。
“叮鈴鈴”，一陣鈴鐺響，師父們的馬車出現了。
“恭送師父，一路順風！”
“恭送師父，一路順風！”
“恭送師父，一路順風！”
“恭送師尊，一路順風！”
從穿淡綠色製服的弟子，到穿藍色製服的弟子，從低級弟子，到高級弟子，四級弟子的出言祝福一級級地此第響起，為師父們送行。
“一日不練，一日鬆！”
“假期不可懈怠！”
“荒了技藝，可補不回來！”
“不要回到生活裏，卻忘了學宮！”
四輛青色錦緞覆蓋的馬車駛過。
師父們一個個掀起簾子，囑咐自己教授的弟子們。
隻有掌院師尊，簾子密閉，在下坡時的轆轆滾動中不時顫動。他的話由身邊的小侍童代為傳話。
雷鳴石想道，前麵三級師傅的話通俗易懂，隻有掌院師尊的話需要琢磨一下。
他一直遵循“在生活中修行”的學藝原則，假期弟子們回到家裏，仍然可以憑借家中的各種生活繼續進行生活修。隻要堅持這個學藝原則，走到哪裏都不能放鬆。
他目送著由兩個小侍童殿後的馬車慢慢地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