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到嘴裏的卻不多。

跡部家過節的時候,請了一位很有名的河豚師傅。

晚餐,裝飾華麗的河豚刺身船端上來的時候,小羊的眼睛就開始發光,大有充當小白鼠的衝動。

師傅當著所有人的麵試了第一口,慈郎就嚷嚷著讓人夾給他,話還沒說完就讓對麵的跡部狠狠地瞪了回去,隻好委屈地縮在座位上啃自己的同胞(小羊排)。

看著請客的人兩眼放空地咽口水,向日也覺得不好意思,拿起最大的螃蟹腿在小羊麵前晃來晃去,“吃吧,不會怎麼樣的。”

麵對著誘惑,一時迷失的寶寶點點頭。

吃飽喝足的兩隻泡在當地名湯裏,沒心沒肺的打鬧。

“上次盂蘭節,忍足那混蛋逼我穿女人的浴衣,跳什麼奇怪的舞,當時就想掐死他!”

“嗯嗯……可能慈郎是男孩子,小景從來不跟慈郎跳舞。”

“那個自戀的樣子一定很好笑,哈哈哈!”

聽不得別人說跡部哪裏不好,噘著嘴爬過去擰向日.

人,有時候並不那麼願意辛苦地活著,於是就自己給自己判死刑似的慢慢死去。

死神像水蛭一樣吸食著生命,時間就像酒精一樣慢慢蒸發。隻是有些人太性急了,等不了那麼久。

是了,咬開蓋子前的確是這麼想的……

隨行管家不合時宜地問候,心悸地打翻了瓶子,趕忙解釋這是幫助睡眠的藥,那些順著掌線劃開的口子裏滴下來的血被緊緊捂在被子裏。

“請不要再聽這些音樂了,對您的健康不好。”管家順手關了音響,拉開窗簾。“您要的雛菊明天就送過來,還需要什麼嗎?”

“嗯…………”用被子蒙住頭擋住刺眼的陽光。

“夫人早上來電,舞伴已經定了,就等您回東京準備了。”

“要讓他受驚了。”

“對方很優秀,請不要擔心,您會有一個完美的入世禮的。”

“嗯……很不錯的……”

儀式。

陽光暖暖的,微風徐徐,難得的好天氣。

紮著頭發的小貓站在三米板上思考著用月返怎麼跳下去,小羊戴著耳機在躺椅上滾來滾去跟遠在東京的飼主撒嬌,不知被什麼悄悄話逗得咯咯直笑。

咚地一聲,小貓重重砸進水裏,水花大的濺了小羊一身。

“唔……向日嶽人!”

恨恨地爬上岸,抓起毛巾胡亂擦了一把。

“忍足侑士我恨你,都是你害的!”完全沒有什麼道理,反正一切讓他不爽的原因都是忍足的錯。

看著皺著臉擦水的小羊,小貓不知哪來的膽子,撲上去像欺負動物一樣擰的羊羊眼眶泛紅。

“嗚嗚嗚……小景……向日欺負我……哼哼……”

小羊噘著嘴把耳機塞進向日的耳朵裏,正擰得起勁的小貓被那邊部長的怒罵喝的寒毛直豎。

“芥川慈郎,你這奸細!”憤憤地摘下耳機扔在地上。“不跟你玩了!”

“欺負我你還有理了……”小聲嘟囔。

打著哈欠站起來,爬進水裏悠閑地拱來拱去,拙劣的狗刨式啪啦啪啦地打著水花。

好困哦……要是睡會兒就好了。

悠揚的Young Flok口哨聲從岸上傳來,如果不是在遊泳池裏,慈郎差點以為是海裏的人魚在用歌聲在迷惑人。

尋聲覓去,一個穿著白色CUUGI比基尼的女孩坐在岸邊,長長的卷發盤地很浪漫。

慈郎慢慢遊到女孩旁邊,咧著嘴露出大大的笑容。

女孩有點詫異地低頭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家夥,自來卷的頭發被打濕成一撮一撮的,傻嗬嗬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