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買家的身份了嗎?”

夜裴剛踏進辰一墨的辦公室,辰一墨便盯著他不放。

“對方叫謝峰,五十多歲,他的資料很正常,主要從事股份投資,已經從事了十多年。”

“你有沒有查他平時和些什麼人接觸?”

夜裴有些不好說:“他是生意人,來頭不算小,跟他接觸的人多數是生意場上的大人物,包括我們公司很多董事成員,就連你也曾經和他出現過再一個飯局上,隻不過你沒記住他罷了。”

像謝峰這種生意場上的交際高手,辰一墨並不少見,有時還需要這樣的人幫忙搭橋擴展人脈。

“我去找他一趟。”辰一墨站起來。他的下巴因為幾天沒刮胡子,布滿了青色,向來潔淨的白襯衫領也帶了些褶皺。

辰一墨好像一陣風一樣轉眼消失在辦公室,等夜裴反應過來,辰一墨已經走出去了很遠。

謝峰對辰一墨的到來表現得非常熱情,又是親自迎接,又是親自斟茶。

明明自己比辰一墨年紀還多,表現像個晚輩一樣。

“難得辰總今天賞臉看我,今天一定要和辰總好好喝上幾杯。”

辰一墨直截了當:“我今天來不是找你喝酒的,是想問你幾句話,我希望你可以老實告訴我。”

“辰總請講,我一定知無不言。”

“是什麼人叫你買我手中辰天的股份?”

謝峰嚇了一大跳:“辰總你說的哪裏話,我哪敢收購你的股份。”

辰一墨盯著他不放:“可是有人讓我將股份賣給你。你確定沒人向你透露過這件事?”

謝峰也懵了,謹慎地道:“生意場來往有時會說幾句玩笑,當不了真的,何況我也沒那麼大的麵子去買辰總你的股份呀。”

“若我執意賣給你,你買不買?”

謝峰老實回答:“辰總賞麵的話,賺錢的生意沒理由不做。”

“好,那你先告訴我,和你開玩笑讓你買我股份的誰?”

謝峰思忖了下,才小心地道:“那天我陪幾個企業的老總,席中有人讚了我幾句,葉氏的葉總說我的實力可以拿下辰天的股份,另外幾個起哄了幾句,都是酒席間的玩笑話罷了,當不了真的。”

謝峰不明白,為何他酒席間的玩笑話,辰一墨都要問得一清二楚。

辰一墨聽說之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玩笑話是玩笑話,謝總有沒有動心呢?”

“我是商人,商人是逐利的,也是有野心的,誰不想走到辰總你這個高度呢?可惜我就是沒有那個本錢啊。”謝峰坦誠得可以。

“謝謝謝總你的告知,下次再見。”

辰一墨又是一陣風似的離開。

辰一墨來得急,走得也急。謝峰整個人如墜霧裏,不懂辰一墨問他那些話是為了什麼。

葉氏企業大廈最高層,葉千度翻閱一份又一份文件,然後在上麵簽字。

“葉總。”他的秘書敲門進來。

“辰天集團的辰總在外麵求見,你要見他嗎?”

葉千度頭都不抬:“不見。”

“是。”秘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