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3)

他總是優雅的,淡笑的,就算再痛再難受也絕不會表露一點痕跡。

“你是誰?你不是司徒,你為什麼會變成他的樣子?”

“他是司徒。”卻是奇亞回答了他,他沉肅的抬起手,“真正的司徒就是這個樣子的,罪惡,汙濁,不該存在。”

忽然,司徒停止了驚恐的嘶吼聲,朝地上一滾,身上冒出了濃厚的白煙,他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用手捂住胸口,紫色的眸子充滿怨恨的瞪著奇亞和弗倫加,“我是不死之身,你殺不了我的……嗬嗬,這身體什麼都很糟糕,唯獨這點讓我滿意,你殺不了我,殺多少次也殺不死我!”

“你……到底是誰?”弗倫加驚懼的看著他,問道。

“我到底是誰,我是司徒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有誰能長出這樣的臉,卻擁有這樣的身體呢,哈哈哈哈……小鬼,今天算你運氣好,本以為可以吸食到強大的靈力,還可以奪取睡在裏麵的那個警察的身體的,可惜啊可惜,不過,我還回來的,等著吧,我還是會回來的。”司徒陰測測的笑道,“我是不死之身,隻要沒人能殺我,就沒有人能阻止我,哈哈哈,沒有人可以!”

“你……”斐淨月還想上前詢問,卻被奇亞一把拉住了。

“餓鬼王,你不能靠近他。”

“可是……”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奇亞淡道,抬頭默默看了司徒一眼,發現他正試圖撕裂結界逃跑,想起薩爾的命令,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一揚手,收回結界,任由司徒從他眼前消失。

而此時躺在病房裏的斐淨月,還什麼都不知道。

暗夜無聲,他睜著毫無睡意的眼睛,看著漆黑的夜空,也不知在想什麼,眨眨眼,目光慢慢轉到桌子上。

桌上擺放著滿滿的水果和禮品,都是白天同事來看他時留下的。說來好笑,他先是高燒住院,還沒好全,又被人用刀紮進了急救室。

連醫生看到他都忍不住感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他不知道杲子衍是怎麼和醫生和警察說的,他隻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司徒的大名已經上了通緝榜,理由是在警察逮捕疑犯時惡意拒捕,並重傷警察,造成嚴重危害。

司徒,司徒,想到這個名字,心就會亂的不成樣子,白天他從高燒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阿衍就在他身邊,一遍遍的詛咒這個名字,胸口的傷雖然包紮了,但還是痛,一度痛的他憋過氣去,其實是沒有大礙的,連醫生都說,明明應該穿透了肺葉,但卻找不到傷口,真是詭異。

可是,還是會很痛,伴隨著這痛的,是絲絲縷縷明滅的涼意。

他用一隻胳膊半撐起身子,艱難的挪到了桌邊,手摸摸索索著摸到了向大姐帶來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朵幹癟的小花,斐淨月撚起來,硬幣大小的花身,頹廢的紫色,平凡無奇,因為杲子衍的敏[gǎn],向姐是偷偷塞給他的,她始終不相信把斐淨月紮進醫院的就是那個來找他時溫柔優雅氣度翩翩的黑衣男子,所以她連問了幾遍,你說的司徒,是那個司徒嗎?那個穿黑衣服的先生嗎?

她不信,他其實也不願意相信,就好像他永遠也無法把那個會笑著對他說相信你是好警察的男子和把無數可怕的死靈賣出去然後冷眼看著買主死亡的死靈販賣師掛在一起一樣。

但杲子衍告訴他,拔出刀衝向司徒的就是他那個離家出走的任性叔叔,因為他突然衝出來,擋在了司徒麵前,害他叔叔硬生生收回力量,造成了嚴重的內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說這話時,杲子衍直直的看著他,眼睛裏透出來的冷意像一把利刃,頃刻間穿透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