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解釋,說司徒曾經救過他幾次,他不能見死不救;說畢竟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傷人是不對的;說是悠悠要他去找他的……他可以有千百種理由,但張了幾次口,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可以用千百種理由來騙自己騙子衍。然而事實就是,當他看到司徒危險地時候,身體比大腦還快的做出了反應,盲目的衝了上去,沒有考慮後果考慮原由,他隻是衝上去了,然後擋在司徒前麵,看到他沒事,他心底一鬆,腦海裏忽然浮現一個聲音,司徒,不要怕,我陪在你身邊。
那樣低沉而溫柔的承諾,仿佛是久遠記憶裏拉出的一道宏光,破空而來,又迅速消弭。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必然存在的,感情也好,罪惡也好,命運可以翻覆折轉玩弄人心。錯了就是錯了,過了就是過了,欺騙也罷,傷害也罷,如果連痛都經受不住,他就是輸了。
說著這話的司徒,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細細的咀嚼,想要品出司徒的深意,但腦海中不躍出的卻是昏迷前那一刻,司徒淺和笑著,卻用冰冷聲音告訴他他們不是朋友時的樣子。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必然存在的,感情也好,罪惡也好,命運可以翻覆折轉玩弄人心。
手心忽然傳來刺痛,他攤開手,發現自己剛才捏的太用力,小小的花瓣在手裏被碾碎,起初他並沒有注意,但很快他發現那些黑褐色的汁液流淌開來後,竟然迅速的鑽進了他的皮膚裏,他驚奇的瞪大眼,試圖甩開那花朵,但它卻像膠水般粘在他手上,扯都扯不下來,原本幹癟的花瓣開始融化,好像冰欺淩曬著太陽的樣子,惡心的汁液越來越多源源不斷的鑽進他的手心,刺痛順著血液的流動蔓延全身,他覺得疼痛越來越烈,開始還能忍受,但很快,劇痛就火燒火燎的襲擊過來,他的手臂發黑腫脹,皮膚底下的青筋暴起,暗色的液體像蛇一樣扭曲流動,他想叫但是卻失去了聲音,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隻是不停的顫唞,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他最後終於發出了一聲尖叫,徹底的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嗯,司徒已非司徒,那司徒是誰呢?
親們猜猜吧……嗬嗬……
瓦總覺得故事正在慢慢滴揭曉,吼吼啦啦啦
記憶 PART3
司徒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裏。
他坐起來,發了會兒呆,廚房裏愛夢端了泡好的咖啡進來,見到他醒了,嚇的手一抖,差點把咖啡打翻,忙忙的將咖啡放到桌上,“司徒大人……你醒了?”
“恩,醒了。”司徒微微笑著點點頭,又問,“我睡了多久?”
“沒幾個時辰,你回來得晚,進了房間就睡下了。”
“哦,”司徒又點頭,沉默良久,忽然漫不經心的笑道,“那麼說,我的衣服也是你替我換的?”
“衣服?什麼……啊,是的,”愛夢眼睛盯著司徒身上大紅色的唐裝,垂下眼有些慌亂的說道,“我……給您準備了咖啡,您嚐嚐……”
司徒端起咖啡,注意到愛夢的緊張,低聲的歎了口氣,也不知在想什麼,長長地頭發從肩膀上滑下來,有幾縷浸到了咖啡裏,他也沒有注意到,隻是側著頭凝眉思索了會兒,突然站起來就要出去。
“司徒……大人?”愛夢有些驚訝的攔住他,“您,您咖啡不喝了?”
“有些事情要做。”
“可是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司徒停住腳步,回過頭,唇角一勾,似乎是笑了,“愛夢,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殺斐警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