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櫟好聽,好吧,就叫你櫟。嗬嗬,櫟,櫟最好了,楠楠最愛櫟了。”
“臭東西,回去吃飯。”
強忍著笑,忍著早就滿了一臉的幸福,把林楠從身後拉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林楠比康櫟小8歲,在跟康櫟搬出來住前,一直是以兄弟的身份相處,後來,很多事情變了,自然而然。
第一次康櫟和林楠告白,是在他報考警校失敗那天。櫟的楠楠哭得像隻小花貓,摟著懷裏安慰著,還不停地抽咽,是真傷心了。小家夥從小耳濡目染,愛死警察這職業,天天夢想自個人去抓壞人。這下好了,身體條件不好,體能不達標,麵試不是緊張得卡殼,而是激動得卡殼。
很不小心地,低下頭想和懷裏的人說什麼,懷裏的人像是有預感般突然揚起了頭,四片嘴唇一碰,就和正極接觸到了負極,一個天雷地火,過了電,纏上了。
康櫟想著反正也吻了,自己也是真的喜歡,小東西像是沒有反感,趁機把話全給說了。帶著利誘,還帶著威逼,弄得楠楠像是一個小賊,畏畏縮縮不敢說話,眨巴著大眼睛聽他說個不停,最後盡也給忽悠彎了。
用康櫟的話說,其實楠楠也是很喜歡很喜歡他的,因為他第一天去他們家就鑽進他被窩睡覺。
“難道你要我和你爸媽擠一個被窩嗎?是冬天唉。”
康櫟不答,全當是他家別扭的小鬼害羞了。
5
疑犯所在的病房外,有兩個警察守著。醫生剛剛檢查完,說是現在比較穩定,可以問話。
康櫟和頭兒一起進去,病床上躺著的人有點呆地看著他們。
“咱們又見麵了。”康櫟攤了下手。“這病房在4樓,跳下去最多還是骨個折,應該不會讓你睡那麼久。”
疑犯沒有反應,轉向頭兒,似乎很疑惑。
“他就是負責你案子的康警官。”頭兒說道,一手搭上康櫟的肩。“他失憶了。”
康櫟不會忘記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們接到頭兒一個線人的密報,追到了疑犯藏身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他所藏秘的房子改造過,和隔壁一個房間相同,被他逃了出來。幸好康櫟反應及時第一個追了出去,看著他跑進逃生梯一路向樓頂奔去。9層,加上一個車庫,9層半。
後麵的增援沒能及時跟上,康櫟一個人追到了頂樓,差點還被偷襲。
疑犯從後麵撲向來時,康櫟已經從地麵上未幹透的一個水坑裏看到了他的影子。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白天下了場雨,這個樓頂排水不徹底,總之在他撲上來那一刻,康櫟一個轉身避開,接著就是用手肘對著疑犯的後背狠狠給了一下,將他打倒在地。但是就在他要掏出手銬將疑犯銬住時,被樓裏居民忘在樓頂的一個床單給害了。像是疑犯故意留得,晾著床單的繩子一扯,床單迎麵撲來,整個罩在了康櫟頭上。疑犯噌得爬了起來,逃得太快跑錯了方向,也或者他劫數已到,其實是他隻有朝屋簷跑的選擇。
“你逃不掉的,這裏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康櫟一步步向疑犯逼近,將他逼到屋簷邊上。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根本……阻止不了我。”疑犯毫不驚慌,還毫無悔意。他對著康櫟笑,那笑就像是一個噩夢,一輩子要把他罩住的噩夢。“你根本阻止不了我,阻止不了。”
然後,他一個轉身,從樓頂跳了下去。
“失憶?”
康櫟不敢相信這樣狗血的事情居然真的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