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當然,還要經過一係列的檢查,才能最後確定他有沒有撒謊。”

頭兒同時注意著康櫟和疑犯的表情,忘了自己也正被觀察著。

“不好意思,你們誰能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查到死因了嗎?”

康櫟站在那個男孩的屍體邊,看著他別剖開的胸膛,眼眶就是一熱。

“你看他脖子上的三個烏青嗎?”

法醫伸出自己的手,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對上三個紫藍色的印痕。

“他掐死了他,看著他死,我改打賭那變態的看著他。”

“那過程持續了多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康櫟把目光從男孩手腕上的勒痕移開,望著地麵。

“看他用的力有多大,至少50秒。”

“至少50秒?在他留下了那麼多的傷痕後?他才多大?16歲?17歲?”

康櫟大罵一聲,揮起的拳頭無處可去,最後還是落回到腿側。

“有找到什麼線索沒?”

法醫很遺憾地搖了搖頭,拉過白布,講解剖台上的少年蓋住。

“他被清洗得很幹淨,就像是一個儀式一樣,連指甲縫裏也被清洗得幹幹淨淨。他把他從裏到外都清洗過了,如果沒有檢查錯,他還給他灌了腸,在他死之前,還有死後。”

6

晚上康櫟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疑犯進行了一次腦電圖監測,他對他殺害那些少年的住所和那唯一一個被發現的受害者的照片沒有任何興奮的反應,隻有震驚,就像所有第一次看到他們的人。這個人,真的,不記得了。

摸著黑進門,屋子裏靜得懾人,沒有一點人氣。

康櫟脫了鞋子,正過玄關,就看到餐桌上那個趴著睡著的少年。心裏頓時暖和了起來。

“楠楠,起來了,這樣睡會冷的。”

把少年抱起來,親吻了下他的臉頰。看著漆黑濃密的睫毛扇動著,慢慢開啟。

“櫟。”

沒有應答,在那半啟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櫟,怎麼回來那麼晚呢?楠楠很擔心你。”

“那個人醒了,楠楠,但是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失憶了,忘了自己做過的事情,忘了他把那些孩子埋在了哪裏,楠楠,我該怎麼辦?怎麼去和那些家屬交代?他們隻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回家。”

“櫟,楠楠在這裏,櫟,楠楠在。”

緊緊地摟著懷裏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吻落下,連同不知何時從眼眶滲出的淚水。

“兩年了,那些孩子在冰冷而黑暗的地方等待,等待我們去拯救,但是……今天我看到了那個人,他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他的眼裏,沒有一點……可他是殺了他們,不是嗎?他奪走了他們的生命,那些孩子還那麼年輕,他不知道有人愛著他,一輩子要守候他,他就那樣輕率地把他的命奪走了。”

“櫟。”

“楠楠,對不起。”

康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這個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也是,說噩夢,怎會不可怕?

夢裏,像是起了大霧,白茫茫的一片,怎麼也看不清楚。隱約聽到有聲音。

“櫟,櫟,你在哪裏?櫟,楠楠好怕。”

朦朧的霧裏,模模糊糊有一個少年單薄的身影在搖晃。

“楠楠,楠楠你在哪裏,櫟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