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剛從聖彼得大教堂做完禮拜回來,我喜歡寧靜的環境,便在意大利郊外買了一套兩層房子,四周除了草地沒有其他的了,所以交通不太方便。
我緩緩走在路上,欣賞著美麗的風景,呼吸著沒有被汙染的新鮮空氣,手上拎著今晚的晚餐。
“嘭,啪……”遠處傳來打架的聲音,我朝前看去,我家門口正有幾個人圍攻一個黑衣男子。哎,隻能晚點吃晚餐了。我停在距離他們不遠的路燈旁,靠在柱子上,抬頭看著星空,時而看看他們是否打完了。
我不會去幫忙,那幾個人根本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雖然黑衣人似乎受過傷,行動比較遲鈍,但對付那些人已經綽綽有餘了,而且他們明顯不是普通人,黑衣人打死的人都消失了,並不斷地湧上新的人,我一個凡人湊什麼熱鬧,但最重要的是,我不屑於多管閑事,那是他們的事,與我何幹。
終於他們打完了,沒有新的人再度出來。我起步往家門走去,在經過黑衣人身邊時,被他拉住了手臂。
“你不害怕嗎?”冷冷的聲線,沒有一絲溫度,卻很好聽。
我沒有轉過身去看他,“害怕?害怕什麼?如果是指你們的身份,我信奉上帝,怎麼會不相信世上有妖怪,天使和惡魔呢?”
“那你不怕我殺你嗎?”
“隨便。”我閉上眼,隨他處置,我確實對於生死也沒有任何欲望。
他遲遲沒有動手,我張開眼,繼續往家走去,可是,“既然不殺,那就,放,手。”
頓了一下,他終究放開了我的手臂,我走到門前,打開門,進去,關門,一隻手伸了進來。我停止動作,
“作為好客的東方人,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他的聲音不像剛才那樣冷了。
沒有理他,我繼續關門,不理會是否會將他的手夾斷。
順利的關上門,我開始做飯,將之前遇到的事拋至腦後。做完一切,我走到二樓我的臥室,拉上窗戶,之前看天氣預報,今晚會下一場很大的暴雨,而黑衣人也許體力不支正躺在我家門口。不管,睡覺。
嘩嘩……,雨下得很大,看一看鍾,淩晨四點,我起床上一下廁所,微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雨,不經意間瞥到地上的人,還在。
猶豫了一下,我轉身下樓,開門,將他拖了進來,放進浴缸,打開熱水,我不知道不是普通人的他會不會感冒,所以還是洗一下澡會比較好。
脫去他的衣物,他的背部有幾道抓痕,下`身有些液體,明顯剛和哪個女人交合過。朝他的臉部看去,卻被他的頭發遮住了視線,好幽黑的頭發,仿佛能吸收任何的光,呆看了一會,撥開他的頭發,真的愣住了。一張和我有著七分相似的臉,怎麼會?↓↓
撒旦
細細端詳他的臉龐,曾有一人說過我的容貌是多變的,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時間可以看到不同的形態,我當時不以為然,並不覺得自己的容貌有如此奇特,或者說世上不會有這樣的容貌。如今看來,他才是真正的瞬息萬變。前一秒還很陽光的麵龐轉眼間變成了冰冷的麵癱。
將他清洗幹淨,因為他的形體明顯比我大,根本沒有適合他穿的衣服,隻好給他換上我的浴袍,然後費力的將他拖到二樓我的臥室,用熱烘機細細的烘幹他的頭發,然後將他放在床的一邊。
等到做完一切,我看了看手機,已經6:00了,8:30要上第一節課。所以我走下樓,弄好吃好早飯,關上屋門便走著去學校。
我在保羅哥特學校讀書,它位於意大利首都羅馬城內,而我目前是大二的學生,主修醫科,選修神學,有點矛盾的兩門學科。醫科注重科學,而神學幾乎站在科學的對立麵,可我卻在研究人體的時候也亦信奉這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