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做了,你將來會很痛苦,而你的痛苦會令他難過,我不會給你機會去讓他傷心。”

“你不是我。”袁朗沉聲道。

“你想說什麼?”橘生挑挑眉毛,笑容在暗色的天幕之下看起來有點曖昧:“如人飲水還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乎?好吧,我的確不是魚,但是,我至少知道一條魚如果離開了水,那是絕對不會快樂的。”

袁朗很冷靜的逼視她,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仍然閃閃發光。

易橘生哈哈大笑:“帥哥,別用這麼深情的眼神看著我,當心我會愛上你……好吧,跟你說個故事吧。兩年前,有個女孩子和你一樣,也有很重的功德,可以投上等的好胎,當時輪回道出了點故障,把她打了回來,陰冥界的管事為了掩飾失誤,就找了個借口把她送回到陽間來,借屍還魂,再活一會兒。”

“你們可以幫人還魂?”袁朗不覺驚訝。

“你有興趣嗎?不算太麻煩,嗬嗬,不過……”橘生靠近了去看袁朗的眼睛:“每個月都要換一次替身,而且還魂之身是冥差決不會放過的對像,這種事我們不會幫你做的,那是和整個陰冥界作對。”

“我順便問一句而已,你繼續。”

“說到哪兒了……哦,其實前麵不重要,重點是,她回來了,但是愛上了一個人,讓她不想走,可是後來輪回道修好了,冥差招她回去。她就請求司辰幫她,把她藏起來,她想要流落人間,做一個孤魂野鬼。”

“然後呢?”袁朗不自覺的收緊了呼吸。

“然後?然後她還是走了,因為那個人說不愛她,他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在一起,”易橘生輕輕笑了起來,帶著一些傷感:“有時候你想犧牲,可是忽然發現,原來你的犧牲於他無用。”

“可我並不覺得這是犧牲。”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我當時很生氣,我覺得那男人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可是,她卻放棄了,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當時明月在。她讓我把這句話帶給那個人。然後,我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在我麵前那樣的悲傷,所以我問他:假如他不知道那女孩是鬼,他會不會愛上她?他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沒有假如。”

易橘生轉過頭去看袁朗:“袁朗先生,做一個孤魂野鬼是很無聊的。你從此不能吃飯也不會覺得餓,你知道溫度在變化,卻不會覺得冷,你的人生沒有目標沒有意義,你的存在沒有任何價值。他哭了笑了,與你無關,他傷了病了,你也不能幫到他……”

袁朗聽得有一點失神,他忽然想到許三多常常會說得一句話:光榮在於平淡 艱巨在於漫長。

然而易橘生的話還在耳朵回響……

“別以為你還可以過點與天鬥其樂無窮的緊張日子,事實是,冥差也很忙,如果要捉你太麻煩,他們會隨你去,隻要你別惹事。當然你也可以惹點事,但是那樣隻會給我一個理由炸了你。即使後來你想反悔了也很麻煩,你這麼一逃,前世功德全部泡湯,下輩子不知道會輪回在哪一道裏。袁先生,修個人生不容易,可能你覺得這沒什麼,就算是下輩子變隻蝴蝶也無所謂,你愛他,為愛犧牲,無怨無悔,你隻要能看著他就會覺得開心,可是……你的明月會傷心。”易橘生頓了頓,加重了一些語氣:“別讓你的明月傷了心。”

“我的明月?”

“你把情魄都丟在人家身上了,他還不是你的明月嗎?”

袁朗笑了起來,聲音有點啞:“當時的明月。”

“隻是當時。”

袁朗心想,這真是一對殘忍的姐弟,左司辰很殘忍,他的殘忍源於他的坦白;而易橘生更為殘忍,她的殘忍,源於她的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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