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的手劃過他的臉頰,指尖感覺到一點溫熱的氣流。
左司辰說,這個是活人的陽氣,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鬼了,陽氣已經散盡,可以感覺到活人的溫暖。
仍然是毫不著力的觸♪感,但是袁朗已經很滿足,他把手指停留在那個位置,輕輕摩挲,感受那股暖流劃過自己的指縫的溫柔觸動。
吳哲略動了一下,向他這麵偏過頭,微微皺起了眉。
袁朗慢慢的俯下`身去,輕輕吻了吻吳哲眉心的細紋,舌尖往下滑,沿著他的鼻梁落到他的嘴唇上,小心的,描繪著吳哲的唇形,牙齒時輕時重的咬,這是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吻,袁朗想,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沉溺。
不知道算不算沉溺後的錯覺,袁朗感覺到自己舌下的唇瓣變得越來越清晰,光滑的觸♪感,溫暖……他忽然明白為什麼古來那麼多厲鬼好纏人,真的,那是一種會讓人沉醉的滋味。
他小心的舔吻著,舌頭不自覺往下壓,吳哲的喉節滑動了一下,微微張開了嘴。
袁朗嚇了一跳,舌尖停在那溫熱的口腔裏幾乎不會動。他挑起眼去看吳哲,卻發現他仍然沉睡著,睡顏平靜,睫毛微微發著顫,眼球在眼皮底下滾動著。
他是在做夢嗎?在做什麼夢?也是一個關於親吻的夢嗎?
袁朗放下心來,舌頭用力的滑下去,吳哲很配合,齒關啟開,像是一種邀請,袁朗靈活的舌頭掃過吳哲每一分細膩溫潤的口腔粘膜,用力往內部探進去,吮xī那種溫暖的流蕩。
好冷,吳哲在睡夢中緩緩的睜開眼,真的好冷,嘴裏像是含了一塊冰,徹骨的陰寒。
原本,像這樣強烈的寒意早就該驚動他了,可是壓在舌上的那個冰冷柔軟的東西有一種可怕的熟悉感,每一點廝磨,每一點滑動,都掃過了他心裏最深最眷戀的那一塊,於是猛烈的電流從他的後頸處飛速地攀援而上,衝入頭頂正中炸開,將他的神誌刮成白板。
這是袁朗,是袁朗的味道,和方式。
這世上有一些習慣是不會變的,比如說抽煙的手勢,接吻,還有做僾!
吳哲迷迷糊糊的睜著眼,半全半合的眼睛裏含著水汽,他隻依稀的看著眼前有一道黑影,模糊的,看不清麵目,銀月如水,流淌在他的身上,像一盞精雕細琢的冰燈。
光彩奪目,散發著極度陰寒的氣息。
冷的,冰的,不可接近。
可是,熟悉!
致命的熟悉。
吳哲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21.
袁朗的嘴唇往下滑,吻過吳哲的臉頰,斜斜的往上,含住他漂亮圓潤的耳廓,用牙齒輕咬著他的耳垂。
耳尖上最敏[gǎn]的部位,刻骨的冰寒讓吳哲痛徹心扉,他忍不住低低呻[yín]了一記,卻把後半聲截住,悶在口中不再出聲。
袁朗小心的舔吻著那隻小小的耳垂,輕輕的在吳哲耳朵上吹了一口氣……帶著魔意的冰寒氣息,沿著耳道竄進大腦裏,凍結一切思緒的同時帶來致命的筷感,吳哲的喉結急促的滑動著,把所有的尖叫呻[yín]都悶在喉嚨口。袁朗的舌尖小心的滑下去,沿著頸動脈動的走向,停在領口處。
衣服,袁朗皺起眉,這是他不能解決的東西,他試著用手指去挑撥那些布料,可是吳哲的貼身T-恤從他的手指上滑過,不留痕跡。他有些急燥了,反反複複的親吻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膚,吳哲在他身下輕微的扭動著,忽然把上身弓起來,伸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連同內褲一起甩到了地上。
袁朗愣了一下,呼吸漸漸緊,抬手按向了吳哲的胸口,某個脆弱敏[gǎn]的小小突起,在自己的掌心變得堅硬起來,袁朗迷戀的湊上去親吻,舌尖一圈又一圈的滑過,全身的欲念都燃燒了起來,唇齒間溫暖的皮膚讓他產生了一種發了瘋似的渴求,而吳哲的皮膚在他的舌間指下不停的戰栗。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