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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體了。先是在手臂上割破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傷口來刺激精神,然後嚐試著不劃傷自己,光用自己的精神力來控製衰退的意識,一步步地,試著先在對抗昏迷的時候說話,再一點點試著讓自己的四肢可以做一些細微動作,直到終於可以艱難地撐著牆壁、花了半個多小時一點一點慢慢站起的時候,他顧不上重重摔倒在地的疼痛還有流到眼睛裏、嘴巴裏的滿麵汗水,第一時間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興奮地與楊靖宇分享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

“阿宇,你快看,我站起來了!我們有希望出去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努力向房間另一頭看去,隻見一張窄窄的床,還有床上那個纖瘦到幾乎隱沒在被衾中的背影,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安靜地似乎與暗黑融合在了一起。

“阿宇?”

“阿宇!”

。。。

連續好幾天的絕食讓楊靖宇耗盡了精力,醫生判定為營養不良引起的休克,並伴有嚴重胃出血,情況很危急,多耽擱一分就會有生命危險。

在得到消息之後半個小時都不到,久未露麵的何旭就出現了,帶著滿臉的怒氣與一身桀驁的殺氣,使得房內外幾個保鏢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整間房間內氣氛陷入了無聲的緊張。

一看就是聽到消息之後匆忙之間飛快趕來,何旭的臉上可以看到幾道清晰的傷痕,衣服也是髒兮兮地,右手手臂處的襯衫那裏滲出殷紅的鮮血,上來都沒來得及做任何處理,進屋之後得第一件事不是教訓保鏢,也不是詢問醫生病情,而是一個箭步衝到那人的床前,將床上那個緊閉雙眼、瘦得皮包骨頭的人一把摟住,將頭緊緊地埋在他的胸`前,貪婪地呼吸著屬於那人的熟悉氣息。

“少爺,他還沒脫離危險,最好不能移動。。。”

“閉嘴!”

狠狠嗬退了不知好歹的醫生,後者被嚇得一哆嗦。抬起手來將那人過長的劉海向後攏了攏,用溫熱的手撫上那張冰涼的臉,怕驚醒到這昏睡的人似地,柔聲說著:

“乖,好好睡一覺,我會在你身邊的。”

輕鬆地抱起那具輕若鴻毛的身體,離去之前留下一個與先前得溫柔判若兩人的犀利眼神,從場上所有麵帶心虛的人臉上一一掃過,全場靜若寒蟬。

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就從少爺看向他們的那一眼開始。

第 56 章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過楊靖宇的任何消息,周牧曾擔心地問過來送飯的保鏢,但對方毫無反應,看也沒看他一眼。自從楊靖宇的事情之後似乎原先這裏的人也全部換過一輪了,就連每天來為他注射的老醫生都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女實習生,針法也不熟練,好幾次給他注射的時候還紮錯了針頭,門外把手的人數也減少了許多,從腳步聲聽來最多就兩、三個人左右,早晚輪流換一次班。這驟變的氣氛讓周牧心情很是繁亂,心裏掛念楊靖宇的病情,又默默擔心蕭凜,這幾天眼皮老是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飯也吃不下,又苦於遲遲想不到出去的方法,一天比一天焦躁,馬上就要爆炸了一樣。

直到這一天,又在周牧無比煩躁的時候,何旭出現了,滿身血汙,臉上卻帶著笑,滿意的笑、詭異的笑。

將手上一樣東西扔到周牧麵前之後隻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在何旭離開之後的周牧呆呆地躺在地上冰冷的地方躺了許久、許久,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身邊的那樣東西還沾著血跡,仔細看是一把小小的鎖,鎖眼上還插著一柄小鑰匙,和一般的鎖款式不同,是一把心型的鎖,和黃山之上那個米幻的夜晚,那名少年塞到他的手中,他感受到的形狀與觸♪感一模一樣,隻是那天夜裏他沒有能夠看到鎖上的字,被原來的主人用不知道什麼東西刻在鎖身上,粗糙地,卻別樣可愛的一個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