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真的還算不錯。
可怎樣的家人,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為暗殺者吧?
我曾很愛很愛那個家,也很愛很愛那個家的獨子——白蘭。
除了骸君,我最愛的就是他了。雖然說後來真的很厭倦以及痛恨他所得到所應有的那些幸福,甚至最終把自己對他的痛恨轉變為變態的報複……
非人類都是矛盾的生物。
一邊深愛,一邊摧毀,在摧毀中得到筷感與痛徹心扉。
我一直相信在美好的事物還擁有純潔麵貌的時候就毀滅它,才能得到永恒。也沒準我是一直想讓那個對我天真的笑的孩子能永遠陪伴我吧?可那是不可能的。
他總是纏著我姐姐姐姐的叫,他喜歡很多的花,他在花園種植了許多花然後讓我看,他笑著說:“姐姐,大家都說我像白蘭花。”
我摸摸他的頭頂,告訴他:“其實你更像罌粟花,紅的,粉的,白的。它們是一種毒藥,可以讓人吸食成癮,花花,你要成為以後世界上最強的人,要讓所有的人都忠誠於你,都願為做任何事,包括死亡。這就是罌粟。”
是的,花花,這世上也隻有我會那樣叫他,花花。
他問我:“姐姐最像什麼花呢?我想把它種滿園啊。”
我告訴他:“其實滿園都是,不是麼?是雪花啊。我會永遠陪著花花,一直到你死亡。”
你死亡,不會是我。這才是讓人悲哀的。
而那時,我背對他的眼睛,淚已一滴一滴滴落。
我知道,除了骸君,不會再有人可以一直陪我,因為正常的人類終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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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溫暖的下午,白蘭告訴我,他救了一個如同地獄玫瑰一般的男人。
地獄玫瑰,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骸君。
可,骸君,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多久了呢?
他避我一般,差不多自從我來到傑索家族就……
不禁覺得心中有些苦澀,我,被誤會了吧。我並沒想過要把他一個人獨自留在世上,隻是,我也同樣想擁有一個像家的地方,盡管這裏的人,從來都在利用我。
我別無選擇。
“像地獄玫瑰一般的的男人呐~會是很果斷很妖嬈很敏[gǎn]的吧?花花,他怎麼會被你救了呢?”我打趣地對他說,心卻不在這裏。
“姐姐,可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惜這句話我沒有聽到。我的花花,他心中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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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清晨,骸一個人在草坪中走著,心中想的則是南。
南,已經有很久,自己都在刻意躲著她了吧?她已經不再把自己當家人了,因為她有新的家人了,可那麼他呢?以後就要一次次孤獨的輪回轉世麼?
這樣的孤獨,還不如,自此終止。
隱隱地覺得頭開始疼痛,四肢也漸漸沒了力氣,暗笑自己,終是中了那個家族的算計麼?
畢竟是自己殺了那個家族的首領,誰讓他們知道了南已活了上千年的?現在說說,或許以後就會對她不利啊,像傑索家族那樣。
絕不能容忍,她再加入任何黑手黨。
嗬嗬,明明知道南比自己強多了,沒人能傷害得了她,卻還是,不放心,真是愚蠢呐。
不過現在,那個家族的人該來了吧?
骸抓緊手中的三叉戟,勾起了嘴角。
果然,人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
差不多,那個家族所有的人都來了,目測的話大約二百人吧?
如果是平時的他,一瞬就可以解決,可現在,支撐自己站起來都有些困難。他想使用幻術,卻發現幻術被之前誤食的“毒藥”給封鎖住了,真是可惡,隻好憑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