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下一句話沒有說,看來還是對我的身份有些防範啊。
“呐~那麼老姐,畢竟你們當了那麼多年同事,這裏就由你來應付嘍~”白蘭笑著看我。喂!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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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守大人。”望著沙發那邊的恭彌,我曾經的同事,淡淡開口。
“六道骸。”他簡明扼要地說,都沒有問我為什麼跑到密魯菲奧雷那邊了。
“很抱歉,他和我一樣,現在是密魯菲奧雷的人”我吸了口氣答道,有些不敢看他,“您沒有資格向我們要人。”
“哼。”他發出那種不屑的音節,“不是很強麼?能把密魯菲奧雷總部毀了的女人。”他看向我手中雪屬性的戒指,之後似乎明白了什麼,便笑了。
“總部不過四個A級成員,而且白蘭早知道我會行動,已把重要人員和文件都調走了,何況……”骸君還在白蘭的手上。
“草食動物。”恭彌勾起嘴角,我沒有答話,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如果不想被咬殺,就不要被太多東西牽扯進去。”他第一次,那麼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我甚至懷疑那是不是恭彌,“比如像六道骸,這對你沒好處。”
聽到那句話的一瞬間我背叛彭格列的負罪感便消失了,全都被憤怒所掩蓋:“可即便是孤高的浮雲,也還是在為彭格列賣命不是麼!難道你牽扯進我們家族的爭鬥不是為了彭格列麼!你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要求我做!為什麼你們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在排擠我們!隻不過我們不是普通人而已,用得著總被你們孤立麼!”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隻是不想一個人一直生活著罷了,我隻是自己選擇自己要走的路罷了,對我的背叛大家責罵或鄙視都可以,但為什麼,要用那種語氣……就像給小孩子講道理般的讓我離開骸君……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就如同盯住獵物一般地……
“‘我們家族’?你是說你確定自己是密魯菲奧雷的雪守了?”
頭越來越痛,我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
一會兒聽見鞋底與地板相碰的聲音,恭彌應該走了。
終究,還是放不了手啊……對骸君。
“嗬嗬~小恭彌不是要看小骸的吧~那可不行哦~”
然後我聽到那雙浮萍拐擊到什麼東西上的聲音。
我逼迫自己起來,不知是為了彭格列,還是密魯菲奧雷。
浮萍拐被什麼透明的東西擋住,而那透明的東西正包裹住白蘭,就像一層保護膜一般,隔離了所有的傷害。
“傑索?”我叫白蘭。
“老姐果然……沒有談成功啊~”白蘭笑道,就像早已預料到一般,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恭彌收起了浮萍拐,看著我:“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六道骸。而我和你不一樣,隻要擋住自己想要走的路的東西,不管是誰,一並咬殺。你,就死在你的優柔寡斷上吧,女人。”
骸君……麼?
我忍住頭痛,開始思考。
骸君,現在在哪裏來著?
頭一直很痛,能勉強跟著白蘭來這裏就不錯了,哪裏還會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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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可能從我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偏離了方向,因為荊棘過多,不忍心砍伐,便繞道,越走越偏,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便無論荊棘,花朵,甚至任何的生物,都要無可奈何的斬殺掉他們。
終究還是自己的猶豫不定害了自己和所愛之人。
我,有想要走的路麼?
因為擁有的太多了,才沒有想要的東西吧?
可,擁有一切,又偏偏等於失去一切,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