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的比熱容比較大。
再然後,我的右手伸進衣服裏麵,拿出了那把他給我的手槍,上麵的凹痕上有那幾個金字,“Vongola”,象征著彭格列的最高榮譽,淩駕於首領的地位。
沒有裝消音器的槍所打出子彈的聲音要震破鼓膜一般,不,那聲音足以把鼓膜撕裂。
總覺得他是那種不會倒下的人,所以受不了他脆弱的樣子,所以忍不了他交代遺言的話語,所以答應不了,要幸福。
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幸福了。
我已經不會再騙自己,因為我知道,人都是會死的。
250年後,我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Giotto的人——彭格列十代首領。於是,我背叛了傑索家族,加入彭格列。
那天,我同樣殺害了傑索家族的首領,因為,他們知道了骸君的秘密,想要創造能輪回轉世的眼睛。
再十五年後,我因世界扭曲而來到十年前,看到了戒指中顯現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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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扭曲的話,首領的能力也還在吧?”我問,明明看到沢田綱吉對骸君用X-Burner了。
“對。不過,問這個幹嘛?”沢田綱吉疑惑地看著我。
我燃起戒指的火焰,銀白色的,圍繞著周身,然後對他說:“首領,我可不可以,看你親自對我用零地點突破·初代版。”
我感覺到了自己聲音的顫唞。
沢田綱吉抿緊了嘴唇,隨後帶上了那雙和初代幾乎一樣的手套。
我看到他周身散發著大空屬性的火焰。
“你真的想好了?”他的聲音因為火焰的緣故變得鄭重了些
呐,首領。我現在的我同樣忍受不了自己的脆弱啊。
九 出獄
那時認為的路,如今卻漸行漸遠,曾經視為靈魂的那些,不知不覺,就背叛消失了。那你,恨麼?
“不管今後怎樣,彭格列永遠歡迎你。”沢田綱吉。
“如果背叛的話,你就再也回不來了。”Giotto。
兩個相似的身影在腦海中交疊,又是相似的聲音,隔著250年的時間,說著完全不同的話,可,不管能否被你們寬恕,那都已經不重要了,既然選了這一條背叛的路,我就做好了迎接一切的覺悟。
渾身冰冷,僵硬。
果然是零地點突破麼?我久違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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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來的是很熟悉的空間與身體的扭曲感,但伴隨的是嘎吱嘎吱的冰塊破裂的聲音,之後,竟是那麼的冷,覆蓋住了本應有的嘔吐感。
這是死亡麼?
我……死了麼?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抓緊了周圍的東西,抱到懷中。
真的好冷,周圍的一切,不管是什麼對我來說都是溫暖的。
手?
努力地睜眼,透過睫毛上似乎還能凝結著的冰碴,白蘭坐在床邊嘲笑地看著我,我明明身上蓋著厚厚的羽絨被,可還是感覺冷氣從身上散發。
等等,讓我們回到最初的問題,手?
對,手。
某隻手。
當然不是我的手。
頭腦也被凍的嘎吱嘎吱的,使勁地轉動著,想著怎麼不被他注意地放開他的手,然後白蘭開口了:“老姐,你再抓著我的手我就沒辦法給你開空調了。”
好吧,我可以說這是一個很溫馨很溫馨的家庭場麵,但前提是,地點是黑手黨的基地,人物是黑手黨,時間也是兩大黑手黨家族開戰時期,場麵就微微地有點……不和諧了。
不好意思地縮回手,不經意間就看見了右手中指空空如也。
“戒指……”
白蘭把室內的溫度調高,然後轉頭:“我以為,老姐不會想回來呢?既然你再次回來了,那麼是否就知道,世界再次扭曲了呢?呐,你在之前的那個世界,也就是十年前,是誰給你雪守的戒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