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密魯菲奧雷,司機抱歉地朝後座笑笑,切貝羅已幫我把車門打開,我走下了車,再也沒有回頭。或許我那時回頭的話,依照百年間所產生的默契,就能了解到,骸他說這句話,意味著他將在未來為我麵對怎樣的慘烈吧?
可我留戀什麼麼?
無所謂了吧?鞋跟踏在大理石上,清脆的聲音,我走得很急,險些要滑倒。
“看來地毯是要一點不漏地全鋪滿哦~”白蘭迎麵走來,“老姐,走慢點,小心地滑。嗬嗬~”
他這絕對是……故意的……
背後是自動門打開的聲音,我知道白蘭出了基地。
“哦對了,老姐,今晚我們開個party吧!慶祝你和小骸。”身後白蘭的聲音,我下意識地轉頭,見他背對著我擺了擺手,這時已走到了我和骸坐的那輛車的位置,拉開車門,向裏麵伸出了手。
該死,開車門的事不是應該讓切貝羅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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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我覺得白蘭的眼光還真是……不錯……
密魯菲奧雷在日本的基地,整個內部的裝潢都很華麗,當然,包括我的那間房間。或許也還是在於家具不是我挑的的緣故,終究擺脫了那全白的顏色。
現在的我,已經不喜歡白色了。
因為那種顏色,太過傷感啊。
我打開衣櫃,裏麵的長裙也很多,黑色白色首先要忽略掉,這點我還是懂的,密魯菲奧雷的軍隊,將領等等,包括白蘭,都是用製服的顏色來區別……
不,不,他們都是一個家族。
從裏麵拿出一條紅色的長裙,標簽還沒有拆,dolce&gabbana?果然,白蘭那個家夥……
我歎了口氣,用力一扥,把那塑料繩給拉斷,再把裙子穿上,話說白蘭你給我準備的裙子一定沒有事先洗過吧?否則不可能連牌牌都沒拆……
隨便把頭發梳成馬尾,那下麵是,鞋子。
鞋架的話很好找,但上麵那一排排的鞋盒子……拜托,是讓我一個個地拆開看麼?
終於找到了一雙可以搭配這條裙子的紅色涼鞋,大小也正合適,所以我說白蘭,鞋號什麼的,你是怎麼知道的?目測?
在那碩大的鏡子前照了照,對白蘭的審美觀還是給予肯定的。是誰說新衣服可以讓人心情愉快?這句話說得沒錯啊,嗬嗬。
而最終還是隻是……自欺而已……我看著鏡子上我容光煥發的臉上眼下的那片陰影。
“叩叩”。
切貝羅把門推開:“南大人,這是白蘭大人給您……”
“誰允許你沒我的吩咐就進來的?”看著那淡粉色的長發,突然沒來由地惡心與厭倦,像切貝羅這種家夥,要多少就有多少。
“對不起,南大人。”切貝羅低下了頭。
“我勸你最好下次鎖門哦,切貝羅那種人,是聽不懂人話的。”碰巧走到門口的入江正一停了下來,向房間內的我笑了笑,“尤其是像密謀什麼的奸細之類的那種人,在做什麼的時候被撞見也不好吧?哦,我忘了,六道骸曾經也那樣幹過不是麼?竊取秘魯菲奧雷的資料轉發給彭格列。說白了就隻是彭格列的一條狗而已。”
“入江君,其實你自己也經常因為切貝羅們的‘打擾’而很煩惱吧?”我不知為什麼心中就冒上了無名火,“像鎖門這種事情,我最該向你請教吧?入江君,怎樣能不被切貝羅窺探到自己的‘隱私’呢?”
“入江大人,意大利那邊現在好像……白蘭大人現在不知去哪了,所以您是不是……”另一個切貝羅從走廊的那邊走來。
入江正一向我笑了一下,便轉身走開。
“南大人。”房間的那個切貝羅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