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第一季度財報發布會,作為大股東,他必須出席,晚上還要和管理層開會。
會場裏,他遇見了盛煜之。
“真巧。”散會後,盛煜之走過來,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是啊。”駱梓辛回應。
“要不今晚一起去喝一杯?”
駱梓辛笑了笑,搖頭,“改天吧。今晚有事情。”他低頭看表,“我還要趕時間,失陪了。”
“好。”
駱梓辛從盛煜之身旁走過,盛煜之回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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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投資的事情,駱梓辛回歸醫生的角色。
當他走進辦公室時,書桌一角的小束紫花讓他皺眉。
他問值班的護士怎麼回事,年輕的女孩笑著回答,“醫生,您不在的這段期間,每隔幾天就有人送花過來呢,像是算好了花期,前一束剛謝,新一束就來了。”
花束很小,團團藤紫色圍在一起,以白色綢帶束以蝴蝶結,小巧精致。
紫色勿忘我。
沒有留言,沒有卡片。但駱梓辛猜得到是誰。
護士問到,“醫生打算怎麼處理這花呢?”
“……不處理。”駱梓辛淡淡說道,坐下來打開患者病曆,沒有再看花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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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駱梓辛回到小公寓。
客廳的燈早已亮著。
“你回來啦?”坐在沙發上的人轉頭看他,笑意盈盈。
“……你來多久了?”駱梓辛問。
“沒多久,才三四個小時~”淩尚笑道。
“……”駱梓辛的視線落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一疊紙。
淩尚注意到駱梓辛的目光,“哎呀,那是海騰讓我給你帶來的,是盛煜之的資料,你應該需要~”
駱梓辛拿起,第一頁就是他和盛煜之去酒店的照片。他翻了翻,態度自然,“謝謝。”
“不用客氣~”淩尚笑眯眯,“海騰說,那個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要小心哦~”
駱梓辛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不,你才不知道~”淩尚保持笑容,“別人送你的勿忘我很漂亮吧?”
“……”駱梓辛轉眼看他。
“我很討厭盛煜之呢~”淩尚站起來,嘴角仍掛著笑意,“我想整死他,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你的事情。”
“我想聽你的意見。”
“隨便。”
“好。你沒意見就行。”淩尚整了整外套,“那我走啦~”
他走到門邊,駱梓辛開口,“……你為什麼討厭他?隻是因為那塊二十億的地?”
淩尚轉頭,笑笑,“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你能給我什麼樣的答案?”
“嗬嗬,你猜一猜?”
然後門合上了。
駱梓辛轉回頭。拿出煙盒,點燃煙,深吸一口。
淩尚,你夠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四五章的樣子就完結。
43
忙碌的時裝周圓滿落下帷幕。
齊非在豪華的按摩浴池裏享受一番後,舒舒服服地往沙發上坐,品嚐傭人剛送上來的燕窩蓮子羹。
唉,真累。齊非想,這頭剛忙完時裝周,很快又得參加社交活動。
公主派對後,接下來的是新一季賽馬的開鑼儀式。每年首場比賽進行之前,都由馬會主席和一位貴賓一起敲響銅鑼,象征賽馬季開始。
開場賽是上流社會重要的傳統活動,它的邀請函是身份的象征,多少新冒出的有錢人為了那麼一張紙擠破頭,最終不過也是想別人承認自己是圈子裏的一員。
齊非丟開墨綠燙金飛馬印的邀請函,專心喝他的補品。
比起賽馬,現在康子維更讓他在意。
自從康子維說了一番“豪言壯語”後,齊非就常常刁難他。例如,時裝周期間人人都忙得要死,齊非一個心血來潮就扔開針線包,命令康子維五分鍾內跑四條街買一杯咖啡,咖啡到手後他又華麗麗地把它倒了,嚷著要喝冰茶,末了又嫌冰茶不夠味要喝可樂……直到他老人家暫時想不出更磨人的招數,他才撇撇嘴,繼續工作。
小玉看著都要抓狂,但康子維既不生氣也沒有不耐煩,默默地順著齊非的意思,任他蹂躪。
到後來齊非變本加厲使喚他時,小玉忍不住站出來替康子維說話,一副要反抗惡霸地主的架勢,最後還是康子維勸她息怒,然後又默默幹活去,搞得齊非變成了一整個大反派。
豈有此理!想到這裏,齊非牙癢癢,用力放下手裏的碗。哼,和我玩“欲擒故縱”?我看你能撐多久!
第二天,齊非來到辦公室,剛坐下就看到一個信封擺在桌麵,“齊非先生敬啟”,左下角是“憐心兒童關懷中心”。
什麼鬼?齊非拆開信封,拿出信紙。
入目三個大字:感謝信。
就是什麼什麼中心非常感激齊非捐了那麼多新玩具和新書給小朋友,“特此來信,誠心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