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2)

——或許,曾經太看重的並不是唯一。而曾經漠視的那些,反而更深。

縱使趙炎這樣高傲的人,也開始茫然。

人們相愛,最難得的,便是可以共譜一曲白頭吟。

誰敢說,自己不是在求這個?

如果你說了,那一定是因為,你還沒有遇見那個人。

趙炎被扔在巨大的孤寂裏,他慢慢背出擊鼓的段落。

突然想這麼做。

“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像是自己的話,來得太遲的告白,可還有人會聽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劇烈的惶恐,彌漫出那麼心痛絕望的誓言。

空曠的時間……可會淹沒一切?

趙炎有點眼圈泛紅。

提醒自己絕對不能這麼感情用事,終於是自椅子上站起身,還是去睡覺吧。

睡一覺醒來,會發現自己仍徹底是自己。

說一不二,別人若敢說二,必有辦法讓他繞回一去。

但,是不是有什麼,該變得不一樣了。

李從嘉。

仍是性情溫良的男子,他看得出他寂寞。

當兩個人在一起,或許傷口也將成雙倍速度愈合。

雖然不過是療傷,可是自己從未想過,自己傷得到底有多深。

肆無忌憚受傷麼。

居然會有如此矯情的念頭。

想著想著,趙炎居然笑了出來。

苦笑。

必須出擊了。

他的眼神,在黑夜裏有著柔軟的堅決。

萬家燈火,為何別人能有我卻不能坐擁?

$思$兔$在$線$閱$讀$

沒道理。

最後轉身,關上門。

還會回身的罷。

下次不能再讓這種時刻出現了,絕不。

那麼,使自己不受傷的良方,是不是就是一劑,白頭吟?

若得那人微笑,燈下眼神溫柔了歲月靜好。

那,他便願求今生一個,現世安穩。

卻說癡男信女是七情不斷陌路怨,八荒算合阻不斷。到底輪回九曲連環,轉世霎眼,遺去千年。

亦有心中默念百遍麵上一分不露者,雖是癡兒,然,一旦悟了,便也是真的悟了。

千年才修得同船渡,那要幾萬年才修得一人翩翩而來,化作心事而不自知。

卻說人世不過白駒過隙,可是萬年的造化,總不會輕負。

大凡糾結的,都屬自有因果。

如何?

請問你自己。

白頭,吟。

夜,已深。

應看破了。

END。

章十三 一吻

章十三一吻

通州梨園的狗不行,真正想養狗的人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多數是星期狗染色狗,白狗染成斑點還算常見的。

但是東西比較全。

我挑了半天窩,以前從善養過狗,結果差不多都是老媽在照護。

我也看著學了些。

以前養的是博美,每天下午要帶著去吃烤肉串,不能太大塊,必須人一點點撕碎了才吃。

不能加太多調料,加了的話,它也隻負責嘬汁,肉都歸了老媽。

動不動就不吃,非得把肉地下一扔,“來來,我們走了”,這才又掉頭回去吃。

過一會兒又不吃了,繼續扔,“走了走了”……

如此類推下去,要反複扔個七八次才行。

絕不能讓大寶養成那麼嬌慣的習性。

但縱是如此,我也費了半天勁兒。

引用一句話:這年頭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

趙弘居然是砍價的高手,侃侃而談歪理連篇。說得商家吹胡子瞪眼,自己連眉都不皺一下。

這點令我感到很驚奇。

不過東西能買齊全,少不了他的功勞。

買齊必須的狗糧狗窩狗衣服狗鏈子等等,回家之後,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

我有些過意不去,“你留下吃飯算了,這時候太熱,再出去容易中暑。”

趙弘挑眉,微笑,“求之不得。”

“……吃什麼?”

“聽你吩咐。”見大寶纏我纏個沒完,他便接過我手上的東西,讓我得以喘了口氣。

幸好家裏食材很全,因為這幾天從善有時會回來,所以我準備做得很足。

其實平常一個人的話,我也不怎麼做飯。

大寶精神頭不像一開始那麼好,有點蔫兒。

我想先喂它,趙弘自告奮勇去喂。

但大寶還是不喜歡他,差點咬他一口,所幸他反應還算及時。

我卻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