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樓，四層，右邊那間。”他一指，差點驚嚇到我。
“我對門？！”
“怎麼，你有意見？”
大寶趁我不注意，又一股腦衝著趙炎糊了上去，盯著回旋鏢，小狗眼閃閃發光。
趙炎順毛摸了摸大寶，大寶居然沒扭頭。
他一甩手，把回旋鏢扔了老遠，大寶“嗚汪——！”了一聲就飛身撲走。
“喂！大寶！”我暗道不好，正想再追，卻被他一把攔住。
“跟你說不要自找麻煩，大寶很聰明，一會兒會跑回來的，放心好了。”
我狐疑，“它怎麼那麼喜歡你？”
趙炎看似心平氣和，笑，“它不喜歡也得喜歡。”
“……我真懷疑你虐待我家大寶。”
“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這麼短時間，我能幹什麼。”
“可是我看你搬家搬得也很迅速，你原來不是住市區麼？”
“那是我早有準備！”趙炎挑眉，傲然地看著我。
總感覺……那麼胸有成竹。
可是，他到底想要什麼？
章十四 夜歸
章十四夜歸
一個月後。
大寶長大了一些，每天都能遇見趙炎，趙炎很喜歡逗大寶。
天知道他怎麼那麼悠閑。
趙弘經常出現，根據他們兩個出現的頻率分析，他們兩個見麵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事實上，也的確常見麵。
趙弘看見趙炎一點兒沒驚訝，趙炎亦然。
但是也不怎麼熱情就對了。
我問趙弘，“你們關係不好？”
答，“已經無所謂了。”
我便不再多問。
趙弘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飯穩定下來了的關係，開始點菜了。
好在他點的都不太過難做，左右不過些什麼鴨四寶紫酥肉一類，這還難不倒我。
趙弘偶爾也會留下來過夜。
不要懷疑。
我也不是禁欲的人。
說實話，我們之間的關係會這麼快發展到這一步，是我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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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個時間就是金錢的年代，發生什麼，好像也不稀奇。
第一次的時候，說真的，我很緊張。
畢竟有過倒黴經驗，我也是人，我害怕受傷。
氣氛還好，趙弘溫柔起來，嗯，也是很溫柔的。
於是咬咬牙順水推舟，順理成章完事。
我不輕易辜負，所以，我認定了的話，一般難以更改。
趙弘他是不是我的天命還未知，但突然覺得，或許，已經開始習慣了。
一點溫暖。
天堂抑或苦難。
賭注已經下定。
早上醒來，發現身邊還有人。
這種感覺不是沒有過，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同。
孤枕難眠，不是因為寒冷。
是因為思念。
思念一切曾經握著的暖意。
把頭埋進某人溫暖的胸口。
至少此刻，是真實的吧。
北京的清早，說冷不冷說暖不暖。
所以可以清風徐來，也可以遍體生寒。
溫暖過，就不容易回歸寒冷。
刹那間有些惶惑。
他輕笑，手指拂上我的脊背，自他手指的溫度，我才明白自己身上的寒冷。
“怎麼了？“
這算不算投懷送抱？我可以把這當做誘惑麼？”他語氣曖昧。
“想都別想。”我立刻探出頭。
——該怎麼說。隻是一點擔心嗎？
如果，再被你拉進又一重十八層地獄。
我的表情是否很蒼白？
如果不是，那就無法解釋，為什麼他要突然用力，把我拉回他懷裏。
他歎氣，“很多事，都不可能再發生。相信我。”
自另一具軀體傳來的溫度，很有說服力。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很多時候，我會貪戀一點點侵入心脾的暖意。
但我不能確定，底下，是否就是陷阱。
我隻能趴在某人懷裏，一下子變得如此脆弱，自己都感覺可笑。
趙弘低頭，我聽到他的低笑聲，“從嘉，怎麼辦，你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我很想吃了你。”
動作比語言有力，在我即將抽身的前一秒，他突然翻身，本來還算平躺的位置一下子變成了上下。
我在他身下拽著被子抗議，“放開我。”
他語氣極盡溫柔，“不，從嘉，這一次，你沒有可逃的機會。所謂良辰好景，你不會不明白吧。”
之後是一連串淹沒回音的細吻。
我能否，相信他？
某天我問他，“白宿最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