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帶了些開玩笑的心理。
“很好,你問他幹嗎?”他驟然皺眉。
我覺得奇怪,“不能問?”
“……不,當然不是。我隻是有點累,說話急了些。”
說真的,我不相信是那樣。
但我最低限度,也明白什麼時候該裝聾作啞。
趙弘在床第之間一向熱情,他技巧不錯。
但是還是會疼,而我向來是個膽小的人。
所以,我沒有他那麼大的熱情。
“啊……!”我忍不住呻[yín],有時候真的很疼。
我承認我的膽怯,但我真的不能毫無保留相信他的話。
我太害怕。
在所謂接近幸福的時刻,我有些退縮。
起來之後去遛大寶,趙弘已經離開,開門就見到趙炎。
他準備去上班,正在往外搬一個箱子,箱子很大,好像裝得是模型。
“早。”他先打招呼。
“早。”
大寶早晨起來容易激動,一見到他就撲上去,體型巨大的一條,立刻纏得他手忙腳亂。
我連忙上去幫忙。
誰料想大寶勁兒很大,拽著他的衣服當磨牙棒,眼看他手裏箱子就要墜地,我趕緊彎腰去拽大寶。
結果大寶看箱子一飛,就撒蹄衝箱子奔去,我一個拉不及,差點摔倒,還被大寶啃了一口。
“小心——!”趙炎立刻放棄箱子來扶我,結果我早晨衣服太寬,扣子又有些脫線,這麼一拉一拽,大寶倒是聞聲安靜下來了,我的扣子也徹底脫線了兩個。
“你沒事——”趙炎話說到一半,眼神不經意看向我滑落下的衣服。
他臉色開始陰沉。
昨夜和今早的痕跡還很明顯。
我尷尬不已。
簡直是一出鬧劇。
我該慶幸麼,慶幸一棟樓隻有兩個住戶所以還不至於人盡皆知。
後來。
很晚的時候,我聽到隔壁有開門聲。
聲音不小,鑰匙和門鎖糾結了好半天。
趙炎一般不會這麼晚回來。
也不會開個門開這麼久。
我當時正在碼字,繼續夜貓子大業。
他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隱隱,有些奇突。
終是忍不住,看大寶睡得很沉,我打開門。
趙炎身形有點踉蹌,皺著眉,一個人念叨著什麼。
估計是喝醉了。
大半夜的,他一個人怎麼回來?
他聽到開門聲,轉過身,看見是我,仍然皺眉,“你出來幹什麼?放羊數星星?”
我無奈,反手鎖好門走到他身邊,“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這倒答得堅決。
“你喝多了吧?”聞到一股酒氣,我向他伸手,“把鑰匙給我,你已經開始說醉話了,還怎麼看得清鎖眼?”
我盡量輕聲細語,然而他態度還是很堅決。
“我酒量比你好得多!讓開。”還是冷笑,但我感覺他要站不穩了。
我無可奈何,隻能看著他反複糾結地把那門折騰開。
送佛送到西,我總不能在這種時候,把他一個人扔下吧。
跟醉了的男人,沒道理可講。
所以,可能我得陪他耗一晚上。
章十五 如果,這是最後
章十五如果,這是最後
開門之後,他仍視若我如無物。
我好奇,借酒消愁?
他有何愁可消。
怎麼說,也可能是未來常要見的人。關心一下總比漠然的好。
然看著他的背影,我卻又有點動搖。
窗外落地燈火千萬,拖曳無數身影,千杯不醉。
隻因孤枕實難睡。
我猛然感到無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兒太多了的原因,身體開始感到不舒服。
心髒不太好的人,吃完飯以後心髒壓力加大便會猛跳個不停。
活像在打架子鼓。
所以我吃的不多。
然而,然而,此時此刻突然感到饑餓。
空腹與美食之間必然的聯係是欲望,被麵前散發出的酒精氣味刺激,繁華如火燒空城,空蕩坐落進胃裏。
這空腹感出場盛大,令我難以招架。
突如其來的空虛,折射五髒廟。
最能直觀反映情緒的,往往是身體。
慢慢轉身,不宜多留了。是麼。
又開始莫名恐懼。
誰想,手剛觸及門邊,便看見他身形一頓。
他沒轉身,哦,當然不可能轉。
但我看得出來,他知覺我的存在。
我停,為這無言的默契。
我感覺到一些東西。
或許能夠解釋,他的大醉夜歸。
真好笑,剛才告別的那個姿勢,明明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