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電梯就讓他看見了白秋竹正在哭著請求欒清霄不要讓她打掉自己的孩子。

敖塗鬆的設定除了花心就是喜歡孩子,所以一聽到欒清霄要白秋竹打掉孩子,敖塗鬆就急了,平時為了欒家家產的隱忍討好全都扔了,為了孩子,敖塗鬆第一次和欒清霄說了狠話,甚至提到了“解除婚約”。

敖塗鬆不是隨便說說,如果欒清霄真的容不下他和白秋竹的孩子,他肯定不能和欒清霄在一起了。

世上有錢的女人不隻欒清霄一個,大不了以後再找個更有錢更聽話的。

敖塗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魅力,二十年來他在情場上從來無往不利。

……

敖塗鬆和白秋竹離開後,聶真兒對欒清霄道:“清霄,剛才那個女人說,你為了和敖塗鬆在一起,向家裏人絕食抗議,是真的嗎?”

欒清霄沒想到聶真兒會問這個,愣了一下,道:“當時腦子進水了。”

“奧。”聶真兒悶悶地說了一個字,不吭聲了。

欒清霄走到她身邊,在她頭頂輕輕摸了摸,笑著問:“怎麼了?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聶真兒抬起頭露出笑容,道:“沒有啊,清霄你終於要擺脫渣男了,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呢。”

欒清霄沒有忽略她笑容中的勉強,結合聶真兒剛才的問題,欒清霄終於知道聶真兒為什麼會這樣了。

她一定是吃醋了!

欒清霄和聶真兒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多天,聶真兒一直是忐忑有餘親近不足,欒清霄還在發愁該怎麼讓聶真兒放鬆下來,給兩人創造機會呢,沒想到現在聶真兒已經會為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吃醋了。

真是可喜可賀。

欒清霄笑眯眯道:“其實現在仔細一想,我根本沒有喜歡過敖塗鬆,隻是剛回國,對國內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正巧敖塗鬆追我,我覺得有意思就同意了。至於絕食抗議,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家裏人越不讓我做什麼,我越要做什麼。不過我們雖然是未婚夫妻,卻連手都沒有和敖塗鬆拉過,我真的覺得好慶幸。”

“事實證明我家裏是對的,我不應該和敖塗鬆在一起,明天我就回家認錯,和我爸說我要和敖塗鬆解除婚約,我家裏人肯定高興。”

聶真兒道:“不如你下午就回家說吧。”

欒清霄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要著急?”

聶真兒臉頰微紅,“我覺得早點離開渣男比較好,誰知道掛著未婚夫妻的名號,敖塗鬆會不會以你的名字做什麼壞事。”

欒清霄覺得聶真兒說的有道理,兩人吃了午飯後,欒清霄就回家了。

欒清霄離開後,隻剩下聶真兒自己待在空曠的大房子裏。

她窩在沙發裏看了會兒電視,很快就開始走神了。

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不是身體方麵,而是思想方麵。

就像今天,白秋竹欒清霄以前為了和敖塗鬆做出了絕食的舉動,聶真兒聽完後不僅是不讚同,而且心裏酸酸的,很難過,很生氣。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為了欒清霄抱不平,可是後來她發現自己的不高興有一部分是對欒清霄的。

這完全沒有道理,可是她就是很酸,很不高興。

剛才催促欒清霄回家和家人說解除婚約的事,也是因為自己自己心裏發酸,那麼做是為了讓自己感受一點兒。

欒清霄和自己解釋,聶真兒很開心,欒清霄認同自己話今天就回家提解除婚約的事,聶真兒更加開心。

她這樣,就好像把欒清霄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在吃醋一樣……

不會吧!!!

聶真兒一把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