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都看不出來。巧妙地上了陰影,看起來簡潔而生動非常。

“好像嘴巴畫得不夠大?”

將肩上的小鳥捧到畫前,小家夥看著畫上的自己,又蹦又叫。

“雲豆、雲豆。”

“咦?這是你的名字嗎?”

原來小家夥的名字叫雲豆。真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字,看著像極一隻雪球的體型,倒是意外地適合。想著想著,似乎符合條件的也隻有那個人了。這使澤田綱吉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忽然雲豆撲打著翅膀飛了起來,兩隻看起來沒什麼力氣的小爪子猛地一抓,咻一聲抽走了那副素描畫。

“哎?”澤田綱吉嚇了一跳,他抬頭看向緊緊抓著素描畫的雲豆,看它撲打著翅膀要往某個方向飛走,方才回過神。

“等、等等!雲豆!”

“那個……不能拿走!”

失聲驚叫,綱吉連忙拿起地上的畫板和書包,驚慌失措地跑去追逐那隻調皮的小家夥。然而雲豆根本不理會笨手笨腳抱著畫板追著自己跑的少年,自顧自地往上飛。白色的紙張,啪嗒啪嗒地發出聲響。

“啊……皺、皺了……弄皺了。”

心疼地低喃著,澤田綱吉追趕著雲豆,小家夥像有目的似的,抓著畫撲騰撲騰地飛向了並中中庭的那棵八重櫻。櫻樹在秋季和其他普通的樹並沒有什麼分別,因此澤田綱吉看見了,那個坐在樹幹上打盹的黑色的少年。

小時候不知道聽誰說過如果在樹上睡著的話,也許可以和樹的精靈在夢裏見麵、談天。她會告訴你這片土地的故事,關於人們的、天空的,從前從前。

那樣便可以獲得安眠,不必擔心噩夢的困擾。他相信著。

因此總是挑選近樹的地方來休憩,那裏不止陰涼,並且帶有淡淡的植物香,可以幫助入眠。也許是因為這份守侯,伴隨著西風的禮物到了。

那個,前幾日在天台吵醒他休息的,作畫的少年。

雲雀恭彌睜開眼睛,看著雲豆朝自己撲騰撲騰地飛來。小小的身子還攜帶著與體積不符的東西,雲雀伸過手,接過被雲豆抓皺的紙張。

他慵懶地抬起眼,陷入那堇色的瞳底的是胖滾滾的鳥兒的素描像。

像是在跑動中花光了所有的力氣,澤田綱吉喘著粗氣,俯下`身兩手撐膝,粗魯換氣的同時一抬頭,便看見那個在八重櫻上的黑色身影。刹那心跳漏了一拍。

“……雲雀學長?”

雲雀低下頭,果不其然看見了那個有些狼狽的少年。心情似乎愉快了起來,他揚起嘴角。

“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聲音慵懶而低沉,卻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傳入耳朵裏卻讓心律更加淩亂,澤田綱吉控製不住那震得耳膜生疼的跳動聲,甚至辦不到去直視那雙具有無比穿透力的堇色鳳眸。

由於經常遠觀寫生,澤田綱吉的視力還是保持得非常好的。因此他清楚地看見了,此刻雲雀嘴角那欲隱欲約的弧度。

——啊。瞧。

——他笑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到雲雀的笑容,但澤田綱吉依然詫異得說不上話。

雖然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是一個溫柔的人。但如此這般好看得連秋季那最盛麗的紅楓葉都要失色的笑容,他依然為之俘獲。用通俗一些的話說,他真的被雲雀恭彌所蠱惑了。

“這個,”雲雀揚了揚手裏的素描。

“也是你畫的?”

“啊、是……是的。”

“上麵有你的記號。”

雲雀說著,指了指那隱藏在鉛色鳥兒陰影下的,非常模糊而隱約的“Tsuna”。那是綱吉從小到現在的繪畫習慣,會在畫中的陰影裏適當地留下自己的名字譯音的幾個英文字母,卻不打破整體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