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彩色也好,黑白也不管,隻要是你想畫的就可以了。”

“我想要看到。你所說的,那樣的天空。”

你所述說的,那個溫柔的世界。我想要到那裏去。

那裏吹著柔和的西風,被茜色染紅的天空下,也一定會有你。

雲雀看著澤田綱吉不斷溢出的眼淚,思考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什麽了。然而澤田綱吉一邊發出哽咽的哭聲,還一邊模糊地對自己吐著感謝的話語。

情不自禁地笑了,雲雀伸過手為他拭去一滴眼淚,還是溫的。

傍晚時分麵對麵而站的兩個少年,哭著的與笑著的,彼此緊緊地依賴在一起。

從西方吹來的風靜靜地流了過去,和夕陽撒落的茜色的光芒下的的少年,構成了一幅安靜而美麗的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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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幾班的,澤田綱吉。限你一分鍾之內到接待室。”

坐在教室裏吃便當的澤田綱吉呆呆地昂起褐色的頭顱看著教室裏的廣播器,嘴裏還含著筷子以及沒有吞下去的章魚香腸。

——不知道幾班那就乾脆不要說出來啊口胡!

顧不得在心裏默念更多的吐槽,澤田綱吉匆匆忙忙地合上便當盒,撒腿就往外跑。不少聽見廣播的學生還愣在座位上,對風紀委員長將澤田綱吉叫過去接待室的舉動感到驚詫萬分。

然而當事人卻理會不了那麽多。連體育課上的階段考都沒有這麽努力,澤田綱吉用盡渾身的力氣朝接待室的方向奮力跑去。

當接待室的門被拉開時,雲雀正坐在辦公椅上逗弄著落在指節上的雲豆。他偏過頭,細長的鳳眸斜側地看著那張因劇烈跑動而泛紅的臉,不僅揚起一個邪佞的笑容。

“你來了。”

雲雀的手指輕輕一挑,雲豆便順從地撲打著翅膀飛了起來。黑色的少年將椅子轉了個方向,正麵麵向還粗魯地喘著氣的澤田綱吉,絨黃小鳥落到他的黑發上,乖巧地窩著。

澤田綱吉抬起頭,便看見雲雀朝他勾了勾骨節勻稱的手指。綱吉咽了咽口水,慢慢走上前。

“雲、雲雀學長……有什麽事嗎?”

“這個,你填好了交給我。”

說著,雲雀將桌上的一張白色紙張推到綱吉麵前。抬手撐起下頷,淡淡地看著褐發的纖細少年。

澤田綱吉好奇地看著那張東西,卻發現非常眼熟。簡直是熟悉得不得了——居然是繪畫比賽的報名表格。

“雲雀學長,這個……”綱吉不明所以地看著雲雀。

雲雀恭彌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不急不慢地朝他解釋。

“那個比賽。你去參加。”

“哎?可是、可是我的名額已經……難道說京子……”

“你和笹川京子一起參加。”

“那、那原本另一個要參加的……宮野同學呢?”

澤田綱吉呆呆地看著雲雀,而對方卻朝他露出一個邪魅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握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拐子,衝自己揚了揚。

“我把他給打回醫院去了。”呃。

“這樣你和笹川京子就可以一起參加。沒有其他問題吧?”

“呃、是……是的。”

澤田綱吉戰戰兢兢地接過雲雀遞到自己麵前的報名表,大氣都不敢出。他抬起頭,身上的顫唞卻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雲雀安靜到看著他,嘴角浮起若有似無的微笑。虛浮得那樣透明,卻讓人由衷地感覺到從內心深處傳來的暖意。澤田綱吉感到心髒開始不規則地跳動了起來,頻率越來越高,臉部也不可控製地燒了起來。

屬於那個人的,溫柔的表情。

他的話語,他毫不直接的體貼與嗬護,綱吉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