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女拽過黃綢子蓋到案上:“走吧,隨朕同去承朝宮去。”
丁酉:“是。”
……
二人一同來到了承朝宮,南宮靜女卻停住了腳步。
丁酉:“陛下?”
南宮靜女:“你們故友重逢定有許多話要說,朕若在反而拘束,皇夫就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說完將一塊令牌交給丁酉,轉身離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丁酉不疑有他,謝過南宮靜女後便進門去了。
此處從前是蓁蓁公主的宮殿改製的,丁酉也算輕車熟路。
一路穿過假山花園,走過雕欄玉砌的回廊來到了正殿前的院子,不難看出宮殿被人精心修葺過,多了好多從前沒有的東西。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丁酉順著味道一路走來,看到一個穿著禦醫服侍的女官正坐在泥爐前的板凳上,手持蒲扇為爐子扇風,爐上的陶罐冒著白煙,散發著藥香。
丁酉走了過去,見陶罐蓋子四周用蒸包子使的屜布細細蓋住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姑娘這煎藥的手藝倒是十分細致,火候拿捏的好,屜布用的也妙。”
穀若蘭轉過頭,望著丁酉,她並沒有見過這一號人,又見丁酉穿著一身粗布長衫,眼中劃過一絲警惕:“你是誰?”
丁酉彎下腰,將藥氣往自己的口鼻處扇了扇:“火候差不多了,該出爐了。”
穀若蘭:“你到底是誰?”
丁酉:“我叫丁酉,是皇夫殿下的故友,揭了皇榜來給她看病的。”
穀若蘭:“口說無憑,可有憑證?”
丁酉拿出南宮靜女賜的令牌:“此令牌乃陛下所賜,是真是假,姑娘帶我過去一問便知。”
穀若蘭接過令牌,再三打量丁酉:“大哥正在午睡,你在這兒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丁酉:“請。”
片刻後穀若蘭回來了,停在丁酉麵前打了一個萬福,一雙耳尖兒泛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女子眼拙,唐突了先生還望不要介意,大哥已經醒了,請您進去。前幾日剛下過雨,風中夾著濕寒氣,大哥不能來迎接先生。”
丁酉咧嘴一笑,將熬好的藥倒出來放到托盤上:“不打緊,姑娘去休息吧,我把藥端進去就行了。”
穀若蘭:“有勞先生。”
……
丁酉進了正殿,三拐兩拐來到了最裏麵,見齊顏正倚在床上,身上披著外衫,腿上蓋著錦被,真驚奇地望著自己。
丁酉來到床邊熟練地將藥碗奉上:“先把藥喝了,然後咱們再聊。”
齊顏端起藥碗,用調羹攪了攪,吹了幾下,一點點喝下了碗中的藥。
丁酉看著齊顏喝完,發出了一陣“嘖嘖”聲,打趣道:“你這是病了多久了?練就了拿藥當飯吃的本領,這藥可極苦的。”
齊顏放下藥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淡淡道:“你回來做什麼?”
丁酉:“看到皇榜,隨手就揭了。”
齊顏輕歎一聲:“好不容易才出了這火坑,又何苦跳進來。”
丁酉往齊顏的身邊挪了挪,壓低了聲音道:“我是來救你的。”
齊顏眼睛閃了閃又瞬間黯然下來:“我的身體已經不成了。何必再受折騰,給我個痛快不好麼?”
丁酉沒理齊顏,直接抓過她的手腕閉目切脈了。
齊顏也不言語,目光隨意看向一處,琥珀色的眼眸中泛著空洞。
自從回宮後,齊顏每天都要服用至少六碗湯藥,還有各種中藥味濃鬱的藥膳,嘴裏沒有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