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情齊顏已不再關心了。
又一日,內廷司的主事來承朝宮請示,調撥一隊宮婢和內侍去幫忙,因為南宮靜女登基後,諾大的後宮隻有女帝皇夫,晏陽公主齊玉簫和丹陽公主上官有荷四位主子,宮人裁撤了大半。
齊顏:“宮中要操辦什麼典禮麼?為何突然缺人手?”
內廷司主事:“回殿下,十月初九是鎮國公他老人家的古稀大壽,陛下已在數日前下旨將鎮國公他老人家從封地接回來,並下旨要求除了韓允將軍外,包括大將軍王在內,天下所有的武官都要回朝參加鎮國公的大壽,陛下特別準許宴會在內廷的四海台舉辦,隻是這四海台許久未用,設施有些陳舊了,正在加急修葺。還請殿下恩準。”
齊顏怔了怔,問道:“是……哪位鎮國公?”
內廷司主事:“回殿下,本朝隻有一封敕號為“鎮”的國公,就是前太尉陸權,陸老國公。”
齊顏猛吸了一口氣,抵著嘴唇咳嗽了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內廷司主事:“殿下,微臣去給您宣禦醫吧?”
齊顏擺了擺手,吃力地回道:“不用,需要什麼人你調過去就是。”
內廷司主事:“謝殿下,微臣告退。”
內廷司主事走後,齊顏呆坐良久,起身挪步到了窗邊,推開窗子望向遠方。
八月,正是熱的時候,齊顏卻感覺自己從心裏冷到四肢百骸,蟬鳴聲聲有些聒噪,花園裏透出深綠色,鬱鬱蔥蔥的。
齊顏把自己關在寢殿一天一夜,就在穀若蘭準備去般救兵的時候,齊顏打開了寢殿門,對穀若蘭說:“去把丁酉替我叫來。”
穀若蘭:“大哥,你不要緊吧?”
齊顏:“無妨,不過是貪睡了些,去吧。”
丁酉來了,坐到齊顏的對位。
齊顏:“我想離開這兒,我知道你有辦法。”
丁酉:“怎麼突然想通了?之前勸你不還一副舍不得的模樣麼?”
齊顏:“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丁酉:“辦法是有的,隻是你想怎麼離開?”
齊顏:“怎樣隨你,我要離開這裏。”
丁酉怕齊顏隻是一時意氣,臨了變卦,故意問道:“把你的屍體帶出去,如何?”
齊顏垂下眼眸,思索了好長時間,淡淡道:“也好。”
丁酉:“死也行?”
齊顏:“什麼時候?”
丁酉:“反正你就要死了,臨走前幫我一個忙,你身上的毒再有五個月就解了,這毒我潛心研究了五年,我也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破了主人的毒,也算是圓了我的心願。”
齊顏眸子閃了閃:“也好,我再多陪玉簫些日子。”
丁酉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齊顏的肩膀:“我不會讓你死的,等你解了毒我就帶你離開這兒。”
幾日後,齊顏請旨說:趁著玉簫年紀還小,讓玉簫搬到承朝宮來陪伴自己。
南宮靜女答應了齊顏的要求,派人將玉簫和有荷都接到了承朝宮。
兩個小家夥搬來以後,齊顏的笑容似乎多了起來,齊顏每天都會抽出一兩個時辰到書房去陪玉簫讀書和她探討學問,耳濡目染之下有荷也時常往書房跑,齊顏便將她抱在懷裏,手把手地教她習字,讀些“三百千”來給有荷開蒙。
時間過得倒是也快,一轉眼就到了陸權的生辰,南宮靜女之所以挑了四海台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