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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裏距離承朝宮非常遠,南宮靜女自認為能瞞一刻是一刻,殊不知齊顏早已知曉,直到陸權生辰的前幾日南宮靜女才和齊顏提起這件事,雖然沒說要齊顏同去,但齊顏隻是淡淡一笑,主動告訴南宮靜女自己身體不好,四海台建在湖上濕寒氣太重,自己不易過去。

南宮靜女低聲解釋道:“這個主意是陸權提出的,借他的生辰邀請了從前所有的門生,還邀請了上官武,你應該知道我的用意。你若不想去便不去吧,玉簫有荷得參加。”

……

南宮靜女也是著急的,所以才把原定五年的計劃提前了不少,陸權的七十歲大壽在內廷舉辦意義重大,不僅告訴天下武官陸府重歸“忠君派”,也能讓上官武有所忌憚,最好能趁著上官武在京城時就皆陸權之力削減幽州的軍力。

齊顏沒再說什麼,隻是深深地凝望著南宮靜女,無語無言。

南宮靜女臨走前,齊顏對南宮靜女說:“陛下忙完了這一陣,偶爾也到臣這裏走走吧。”

南宮靜女大喜,以為齊顏多少原諒了自己幾分,笑著答應了下來。

齊顏送南宮靜女到門口,看著女帝陛下一步三回頭地走遠,齊顏抓住了一旁的門框,指尖泛白。

後來,齊顏從玉簫口中聽說:陸權的生辰很浩大,鎮國公老當益壯喝了一鬥的酒。

再後來,齊顏聽說這場壽宴其實進行的並不愉快,期間新科狀元初生牛犢不怕虎,在閑談環節指出了草原人之所以橫渡天塹,攻下數城並非朝廷之過,而是證明了幽州府“形同虛設”,朝廷大軍距洛川不下千裏如何及時馳援?

幽州府距離臨江城不過百餘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幽州府居然隔岸觀火,沒有及時馳援。

那位狀元郎還說:先帝之所以許以幽州府重兵為的就是抵抗草原人,如今的幽州府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甚至有發展成國中之國的趨勢,理應裁撤,將幽州府並入地方,兵丁由兵部統一調配。

上官武勃然大怒,險些拔劍相向,但在場的武官大都收到了陸權的“提點”豈能任上官武撒野?

雙方唇槍舌戰險些廝打起來,最終還是南宮靜女出麵做了和事老,將新科狀元打入大理寺天牢才平息。

不過陸權也借機邀請上官武在京城住上一陣子,他老了,想和故人之子“敘敘舊”。

上官武被軟禁了,拆撤幽州府兵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上官武雖然帶了五千幽州府兵入京,但陸權欽點了幾位得力的將軍,先是送了摻了蒙汗藥的酒犒軍,又夜襲了兵營,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這些人。

這些,齊顏都不在乎了。

但是,當南宮靜女興致匆匆來找齊顏說這些的時候,齊顏的心被觸動了一下。

南宮靜女說:“上官武畢竟是駙馬,她不想對不起大姐,準備關上官武一陣子,好言相勸,爭取和平達成目的。”

那夜,齊顏很害怕,很焦慮,她盼著日子能過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承啟四年,臘月。

朝廷接到奏報:洛北的異族人卷土重來了,韓允將軍正率領十萬大軍在前線禦敵。

韓允並沒有選擇一味拒守,拉開架勢和草原人打了好幾場,戰報幾乎是一日連一日,一日幾封地飄到南宮靜女禦案上。

南宮靜女連年都沒有過好,在戰事最焦灼的一月份,南宮靜女任命公羊槐為先鋒,帶著五萬大軍和糧草支援臨江城。

南宮靜女告訴公羊槐:“實戰經驗寶貴,朝廷每日都燒著數萬兩銀子,你要好好珍惜這次學習的機會。”

承啟五年·二月。

齊顏出現在了甘泉宮,自齊顏搬走以後,再未踏足過這裏,南宮靜女欣喜萬分,親自出殿迎接拉著齊顏的手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