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個香,點個長明燈什麼的,偶爾在廟裏用一點齋飯,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疑的。”
頓了頓,黎盛源癟嘴說:“沒準人家是拋棄了孩子以後心裏愧疚,所以去廟裏求個心安吧!”
秦景安原本的懷疑,在黎盛源這麼一說之下頓時就打消了。
她既然每個月都要去A市的三個寺廟,那就應該沒什麼反常的,可能真的是做了什麼良心不安的事,去廟裏拜拜,求心安,求佛祖保佑。
黎盛源的手指支著下巴,搖頭晃腦的說:“嘖嘖,這年頭還有和尚!這年頭還有人去廟裏上香點長明燈,我算是開了眼了!”
秦景安垂著眼瞼低頭翻著手裏的資料,懶得搭理黎盛源。
黎盛源那貨純粹是一個人就能夠高難度的拉低整個國家的智商的傻/逼,誰搭理他誰傻/逼。
“對了,你回國的事情沒有跟你那一家子極品說吧?”
黎盛源轉頭看著秦景安。
秦景安懶洋洋的靠著沙發,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漫不經心的樣子。
“說什麼說?當時逼我出國時老東西不是說過麼,讓我滾得遠遠的,一輩子都別他媽回來,別髒了秦家祖宗輪回的路。”
“所以我就不回去了,省得墮了他老人家為今後下地獄苦苦做的一番修行,那我得多不孝順啊。”他側眸看向黎盛源,深邃的眼睛裏古井無波,看不見一絲波瀾,“他們過他們的,我過我的,最好永遠這樣,誰也不打擾了誰。”
“……咳咳,那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就叫他老東西啊?”
黎盛源有點窘窘的。
秦景安淡定的閉上眼睛,涼薄的嘴唇勾起一絲譏誚的弧度,“我秦景安從來就隻有爺爺,沒有父親。你見過想方設法將親兒子送監獄的父親麼?要不是爺爺去世前留了話不允許他們逼死我,姓黎的,你現在就得去監獄看我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黎盛源,輕哧一聲,“你要是特別渴望這種父愛,我可以大方的贈送給你,你考慮一下?”
“……哈哈,哈哈,你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黎盛源幹咳一聲,擺擺手表示自己再也不管這些破事了。
有個那種爹,不如當自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更好受些。
不過,秦景安這張嘴啊,是真毒!
……
幾天後。
A市第一人民醫院。
夜裏十一點,寂寥的醫院走廊顯得有幾分陰森可怖。
顧南音坐在值班室裏,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夏醫生,一秒鍾一秒鍾的熬著時間。
她和夏醫生是一起值班的,一般都是她守上半夜,夏醫生守下半夜,分工合作。
一般別的值班醫生都是在值班室裏睡大覺,有什麼事護士會來叫,不過顧南音和夏醫生想讓其中一個保持清醒,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第一時間趕到病房去,不然兩個都迷迷糊糊的從夢裏醒來,病人都一隻腳踩在死亡線上了,她們還不在狀態,出了事誰負責?
兩個人都是謹小慎微的人,所以合作倒也十分愉快。
十一點二十分時,顧南音揣在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了,她皺皺眉,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打她電話?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她原本有點犯困突然就精神了。
容承煒?
她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跳了幾下,一般那家夥大晚上的給她打電話就絕對沒好事兒!
一定是又在哪兒喝高了。
前兩天她下班他來接她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會好好愛她,不再讓他媽媽欺負她,而且做了很多保證,比如絕對不抽煙不喝酒什麼的,真是不可信啊魂淡。
她拿著手機走出值班室,站在光線昏暗的走廊上,靠著牆壁摁下了接聽鍵。
一個字都還沒有蹦出來就被手機那頭的人搶先了——
“喂喂喂,是顧醫生嗎?”
顧南音一聽這略顯熟悉的嗓音就忍不住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額頭,歎了一口氣,盡量溫和的說:“嗯,他又怎麼了?”
第17章他喝醉了,隻想見你
第017章 他喝醉了,隻想見你
手機那頭的人被顧南音淡定的態度給感染了,也不再像剛剛那樣焦急緊張。
喘勻了一口氣,那頭的人說:“容少又喝多了,扒著桌子耍酒瘋呢,不準別人走,自己也不肯走,您看,您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接他回家?”
顧南音歎氣,“能聯係他家裏人嗎?我現在在醫院值班,走不開。”
手機那頭的人十分為難的看了一眼扒著桌子的人,扶額:“恐怕不行,顧醫生,剛剛我就說打電話給他家裏人,可容少他說了,敢打電話給他家裏人,以後他就不來了。嘿,容少是咱貴賓啊,咱不能得罪貴賓您說是不是?說讓人送他回家他也不樂意,就讓我打電話給你……”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顧南音就聽到有人喳喳嗚嗚的撲騰過來將手機搶過去了。
然後,低沉的嗓音鑽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