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說。

打在愛人臉上,自己的手卻像火灼了般疼痛,吳哲掏出齊桓給的紅包重重甩到袁朗身上,“你的隊員們送你的禮金。隊長,新婚快樂!!”

看著吳哲頭也不回的離開,袁朗想:“鐵大,這次你什麼氣都消了吧,小混蛋可是紮紮實實甩了我一個耳刮子”。

鐵路給自己泡好一杯雨前龍井,美美的坐在電腦前調出了吳哲的資料,完美的履曆,這樣的人才說什麼都不能放走。吳哲在成都巧遇袁朗,兩人譜寫了一曲異地之戀。一個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南瓜,一個是自己千方百計挖牆腳挖來的南瓜,兩個都是心頭肉,可偏偏也是這兩個叫人不省心,什麼不好學偏學人斷袖分桃,稍有不慎前途盡毀,部隊裏是揉不得沙子的。袁朗在“薔薇行動”裏中槍,生命垂危,迫於無奈自己隻好讓吳哲日夜陪著袁朗,康複之後兩南瓜背地裏如膠似漆自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心裏就是不舒服啊!

袁朗開會回來的那天,吳哲還在師偵營,剛好袁朗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說堂弟結婚,讓袁朗回來參加婚禮,畢竟已經好幾年都沒回過家。鐵路借袁朗大病初愈要好好休養為借口,硬是打發袁朗回鄉探親,還不許袁朗告訴吳哲。

鐵路說,袁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袁朗說,我知道得很清楚。

鐵路說,袁朗你知不知道你會害了吳哲?

袁朗說,我隻知道我愛他。

鐵路說,袁朗你不要再執迷不悟。

袁朗說,我已經在愛情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鐵路說,袁朗我不能讓你們這樣,你們是我的兵!

袁朗說,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鐵隊,你沒有理由阻止我。

鐵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看著辦公桌前拔軍姿的袁朗。

“可以,你給我寫張請柬,就說你要結婚,我把請柬給吳哲,看他會怎麼做”。

“吳哲一定會去找我”。

“找到你也不許說!能瞞多久是多久!邀請他去參加你的婚禮,如果他能堅持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以後再也不阻攔你們。如果他不願意參加你的婚禮,即使你們解除了誤會我也會把他調走!”

“鐵隊你這麼做有意義嗎?”

“不是心心相印的愛人嗎?你不是說因為相愛,所以信任嗎?如果到最後一刻你們都還信任對方,我認輸”。

“平常心,平常心”,急速離去的步伐透著淩亂,一路跌跌撞撞,吳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回酒店的,倒在床上,頭開始劇烈的疼痛,夢中似乎有一係列的片段在不斷回放。

朦朧夜色中的袁朗,帶著蛤蟆鏡的袁朗,嗤笑自己的袁朗,舉著高壓水槍的袁朗,拿著手機模型的袁朗,辦公室橘色燈光下的袁朗,爆炸裏失蹤的袁朗,軍用招待所裏的袁朗,半夜敲窗的袁朗,摟著自己的袁朗,吻著自己的袁朗,中槍倒下的袁朗,薔薇花邊微笑的袁朗,最後定格在摸著臉苦笑的袁朗。

有人說,歲月就象一條河,左岸是無法忘卻的回憶,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華,中間飛快流淌的,是年輕隱隱的傷感。世間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但真正屬於自己的卻並不多。看庭前花開花落,榮辱不驚,望天上雲卷雲舒,去留無意。在這個紛繞的世俗世界裏,能夠學會用一顆平常的心去對待周圍的一切,也是一種境界。

吳哲的平常心早已沒有作用,在遇見這個叫袁朗的人之後就再也沒有起過作用。 夢似乎帶著吳哲回溯時光,從初識袁朗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不可避免的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