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累。

來回繞了幾次,發現又回到原處後,他決定在此處稍作歇息,等較不這麽累了,思緒也清楚後,再繼續尋找上山的路。

背輕抵在柳樹的樹幹上,垂下的柳葉遮住強烈的日光,讓他能感受到吹拂在山中的涼風,平撫他他有些煩亂的心。

早知道,他就別顧慮太多,直接帶人前來幫忙找,現在可好,不想惹來不避要的麻煩,卻反累到自己。

放空思緒,他閉眼養神時,驀地聽見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倏地睜開雙眸,閃身躲在大樹後,兩眼直盯著緩慢從遠處而來的人。

「早說了這位子不能接,一接下,不隻老爹病了,我頭上還冒出了兩根銀絲……我今年不過才十八歲,不想變的和伯父一樣,滿頭白發。」

位子?十八歲?

他好奇探頭一看,瞧見一名麵貌俊俏的男子正負手緩緩朝此處走近。

在他還以為男子會繼續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時,忽然見他停下腳步,繼續搖頭唉聲歎氣。

「我雖然時常埋怨老爹把燙手山芋丟給我,但我卻不想他這麽早離開,如果我全權接手能讓老爹再變回以前健康不老的模樣,那我很樂意接下的。雖然……我真的不想滿頭白發,也不想一臉老樣,可能讓老爹健康最重要,其他的……我還能接受。」喃喃自語念了好些時間,越來越小的聲音讓上官鈺有些聽不太真切,但他想,該是重覆同樣的話吧,因為他不停在歎息著,好像心裏有很重很重的心事。

是在擔心爹親的身體嗎?

「唉……」

又一聲歎息拉回他的思緒,眯眼再看了看那位年輕男子,突然發現他在嘴邊揚起一抹笑。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老爹隻是受了風寒,又不是染上什麽大病,很快就會好的。」

望著那抹笑,他有些看呆了,心莫名跟著微微抽痛。

還帶著些許稚氣的笑顏,讓人明顯看得出是刻意擠出的笑容,那些自我安慰的話聽在他耳裏,竟意外扯動他內心的情緒,替他心疼與不舍。

到底,他背負的是什麽樣的重擔?讓才十八歲的他在這不停哀聲歎氣,又像苦無解決方法般在這苦惱著。

他……是魔教的人嗎?方才見他從山上走下,不會是想下山做些什麽吧?

心裏雖這麽猜測著,但他也聽說魔教的人上下山,都從另外一條外人不知的路,這消息他幾乎能確認,因為在這晃了兩天,從沒看見有人下山,除了現在看到的他,還是幾天下來,第一個在這遇見的人。

上官鈺不動聲色繼續看著,男子站多久,他就在原地待多久,直到他轉身往山上走,他才如觸電般迅速回神,並想跟著前去。

男子所站在的地方遮蔽物極少,如果想偷偷的跟去而不被發現,勢必得等到他走至前方滿是樹林的地方,才能動身。隻是……一走到那就有許多能將人給遮住的大樹,如果他動作不夠快,一定無法看見人往哪裏走。

這是他繞了幾個時辰,所知道的事。

男子一入山中樹林,上官鈺也動作極快的立即跟上前,但一切就如他所想,滿山的樹將男子嬌小的身軀給遮住,有茂密的樹林和些許過長的樹葉遮蔽著,縱使他眼力再好,也無法看見人在哪個地方。

這兒能走的路太多了,他根本無法確定人往哪個方向走去。

突然消失的身影帶給他莫名且大的空虛,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從此都見不到人了?

接連的幾天,他天天都來,但沒再遇見他,就像人憑空消失般,讓他永遠也遍尋不著。

再之後的幾天,他還是不放棄尋找上山的路,隻是上山的原因不在隻是為了尋袁丹風,也為了僅有一麵之緣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