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菏:“沒。”

謝時藝:“你嗑藥了?”

肖菏:“沒。”

謝時藝前後左右轉腦袋:“你被人威脅了?”

肖菏:“沒。”

謝時藝指著自己,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他媽對我見鍾情了???!!!”

這個可能放到了最後,因為排除所有的可能性,最不可能的那個可能就是真相。

謝時藝的眼睛瞪大了,人也精神了,坐得端端正正的,脖子梗得像根棍。

肖菏被她盯得忍不住地笑。

謝時藝:“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肖菏:“不知道。”

謝時藝伸出手:“我叫謝時藝,謝謝時間藝術,沒什麼特別的含義,但你記清楚了,免得結婚證上把名字打錯了。”

肖菏握住她的手晃了晃,還在笑:“好。”

謝時藝跟她握完手繼續盯著她。

肖菏矮了矮身子趴在了桌子上,跟她離得極近,說秘密的語氣:“我說的是真的。”

謝時藝於是也趴了下來,兩人跟做賊似的:“但是國內現在不能領證。”

肖菏:“國外能領的地方,隨便去個。”

謝時藝:“我是不是又長得像你暗戀的哪個人啊?”

肖菏:“我像會暗戀別人的人嗎?”

謝時藝:“不像。”

肖菏:“我要去參加選秀節目了,有公司要簽我,不準我談戀愛。”

謝時藝的腦袋打通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打算結個婚先?”

肖菏:“對。”

謝時藝:“哈哈哈哈你可真叛逆。”

肖菏:“這樣才有意思。”

謝時藝:“哈哈哈哈你就是個瘋逼。”

肖菏抬手拽了拽謝時藝落在頰邊的縷頭發:“陪我瘋嗎?”

“陪!!!!”謝時藝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不少人看了過來,肖菏問:“未婚妻手疼嗎?”

“未婚妻手不疼。”謝時藝臉豪邁,“未婚妻胳膊有些疼。”

“你這胳膊不能再喝酒了。”肖菏道。

“你剛才怎麼不說?”謝時藝問。

“剛才說就是多管閑事,現在不樣了。”肖菏笑著道,“回不回家啊未婚妻。”

“回吧未婚妻。”謝時藝突然就卸了勁,“我困了。”

肖菏站起身,扶著謝時藝往出走。

謝時藝不鬧也不躲避,乖乖地卸了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全然依靠在肖菏身上。

上了出租車以後,肖菏問她:“家住哪兒?”

謝時藝抬著上眼皮瞅她:“你家不就是我家嘛,未婚妻。”

“OK。”肖菏衝司機師傅報了個地址,低聲嘟囔了句,“你也真是心大。”

謝時藝笑著閉上了眼,靠著座椅後背隨著車子的行駛搖搖晃晃。

她這是心大嗎?她這是恨不得天下大亂。

憑什麼就她的日子亂了,這個世界還要順順利利地前行。

她搞不懂這時間輪轉的奧秘,也搞不懂人心。

索性就亂七糟地來吧,反正和肖菏這種人,能多待會是會,都是她賺到。

她恨不得拿出手機拍張她倆的合照給隋想發過去,氣死她。

但她是真困了,沒搖多久,就撐不住了。

睡席意卷得洶湧,被人架下車的時候煩躁得不行。

還好那人的身體是充滿力量的,溫暖又極有耐性。

扶她進屋,又給她洗臉洗腳,最後大被子把她裹,還往她的床邊上放了杯水。

空調的溫度開得適宜,謝時藝終於舒舒服服地睡過去。

這覺差點睡到了天荒地老,睜眼的時候屋內光線昏暗,肚子餓得跟三天沒吃飯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