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起拍紅底證件照有點稀奇,也沒多問,直接把他們帶進了暗房裏麵,扯下紅底鋪好。
嚴肆和謝執把風衣和西服都脫了,隻剩下最樸素,但是一塵不染的白襯衫。
兩個人在紅的底色麵前肩並肩坐好,兩個人都沒有化妝,不過都是正好的年齡,皮膚連一點瑕疵都沒有,帥得連老板這位直男都忍不住有點心動。
嚴肆把頭往謝執那邊靠了靠。
老板端起自己的單反:“好的,兩位,來,三,二,一——微笑。”
謝執也把頭歪向嚴肆那邊,露齒笑起來,嚴肆和他擺出同款傻笑,看著鏡頭,拍了不知道多少本雜誌的大明星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緊張和僵硬。
下一刹那,單反的快門聲連響,抓拍下這一刻。
拍完結婚照,拿到一紙婚書,兩個人在車上討論了一下,給紀澤陽發了條信息,把兩個東西都拍過去給他看。
紀澤陽一時之間沒有回複,等到他們的車都快開到機場的時候,才發信息過來。
紀澤陽:【行,公關方案早就給你們兩個準備好了。】
紀澤陽:【昨天還在打賭turn on哪對先公開,看來我賭對了。】
four:【是給我們結婚準備的公關方案?】
紀澤陽:【嗯,對啊。】
four:【謝謝澤陽哥。】
紀澤陽:【不客氣,新婚快樂。】
與此同時,車子也在空港廣場邊上停了下來——空港廣場是距離江北機場最近的一個小商業廣場,嚴肆和謝執回學校的飛機下午五點才飛,他們可以趁機在這裏閑逛一下。
空港廣場並不怎麼繁華,幾乎沒有大牌,反而因為裏麵有個小學,配套了幾個專門賣給小學生工藝品和小文具的店鋪,唯一算是比較有名的店鋪叫漢堡王。
嚴肆和謝執打包了一份漢堡王,在漢堡王隔壁又稱了一根蘿卜,最後拎著去逛這些店鋪,最後買了兩個紅色的結婚證本本,一把美工刀,一根固體膠,一盒印泥,到車上吃飯休息。
謝執把窗子拉開一點,讓陽光和冬日清新的空氣卷進來,自己低著頭,往紅色本子上貼自己和嚴肆的合照。
賣給小學生玩兒似的結婚證倒也做得非常精致,謝執把兩寸的合照剪下來,剛好夠貼留出來的照片框。
謝執貼完之後,過去看嚴肆雕東西。
嚴肆把一個蘿卜切得隻有三分之一,拿車上的筆畫了圖樣,再細致地雕刻;剃掉的蘿卜落進漢堡王的紙袋,很快,一個蘿卜就被嚴肆雕好了。
謝執把印泥打開,送到嚴肆麵前;嚴肆把印泥沾均勻,在紙袋上先嚐試一次,然後點了點頭。
謝執又把結婚證捧過來。
拿一本硬殼書墊在下麵,結婚證攤開,紅底傻笑的照片朝上。
嚴肆刻的蘿卜章落下,在照片邊角壓出一個圈,舉起來時,才能看清楚這個章刻了什麼。
隻有四個字,呈環狀在圓環上麵分步,上麵寫的是:“執此一肆”
執此一肆四個字疊在照片上麵,合攏本冊,燙金的“結婚證”三個字,閃閃發光。
下午五點鍾,嚴肆與謝執登機。
就像是當年冰島故事重複,關機的瞬間,所有設置了軟件自動更新的手機上麵“友情記憶”的app開始變成暗色,然後轉圈。
轉完圈後,app有了些細微的改變。
圖標下麵的文字變了,變成了——“愛情記憶”。
點開app,開屏在更新之前還是他們領獎的照片,但此時變成了兩個紅色攤開的本子,紅底照片,蘿卜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