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貢等人剛衝出府門,就見對麵無數的弓箭手正快速的擺列成陣型,對著己方拔箭弩張。嚴輿領騎兵在後,眾將士高舉火把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嚴輿大罵道:“許貢,哪裏逃。”
許貢嚇得對嚴輿高聲求饒道:“大人,放了我吧,刺殺嚴白虎的是他們幾個,與我無關啊,我把他們都交給你,你放過我吧。”許貢手指著嚴析等門客。
“啊……”嚴析等十幾個門客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都不敢相信的盯著許貢,自己為他拚死拚活,不知道為他殺了多少人,把他當自己的親人看待,而現在卻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把這些兄弟們一次性給出賣。此時門客們心中的痛,感情被欺騙的痛苦,被自己唯一的親人背叛的痛苦,遠遠超出被軍馬包圍的畏懼。
嚴輿才不管這麼多,也不想聽這些屁話,他沉著臉大罵道:“許貢,你合謀刺客殺害我兄長,今日你們統統難逃一死。”緊接著他對前排的弓箭手大喝道:“給我放箭。”先是一陣拉弓的‘卡卡’聲,隨即弓箭手手中的箭矢突然彈射出去,數以千計的箭支對準許貢這個方向飛射過來。
在彈射範圍如此廣大的覆蓋下,許貢等人跑都沒地方跑,‘撲此撲此……’許貢包括哪些門客和嚴析在內,一個個當場被射程刺蝟,一直到快死,嚴析兩眼仍然是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深深的盯著許貢,
這就是從小供養他的主人,一直把他當做親人看待的主人,可是到了生死關頭,到了臨時前,出賣了自己,出賣了許貢對他的知遇之恩。嚴析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他悲痛欲絕的大叫一聲,“啊……啊……”身子猛的一震,身上的箭矢竟然被他一次性震出體外。
嚴輿一眾被嚇一大跳,不過隨即又有很多長槍兵衝了過來,把嚴析圍在垓心,手中的長槍朝嚴析狠狠的刺了過去,又是一陣陣的槍頭入肉的聲音,嚴析在沒有力氣躲閃,全身都被捅成血窟窿,
嚴析一直都是兩眼圓睜,挺立著身體,使沒有倒下,長槍兵全舉長槍把嚴析頂到了地上,又對著嚴析一頓亂刺,嚴析即刻死亡,一直到死,他兩眼睜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許貢和他的門客一個都沒跑掉,全都死在亂箭之下,嚴輿立刻哈哈大笑道:“量爾等鼠輩,豈是本將的對手。”接著他令眾將士把許貢等人的屍體全都扔到野山。
等把戰場打掃後,嚴輿命各部士兵回營好好把手,自己又回房繼續睡覺去了。許貢和他的門客全都被曝屍山穀,‘卡次……’突然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緊接著‘嘩啦嘩啦’鬥大的雨滴傾盆而下,把嚴析等門客的屍體衝進了淤泥之中,這也許是老天在傷心,流下眼淚。他不是在為許貢傷心,是在為那些可憐的門客傷心。
嚴析等門客的屍體雖然被衝進淤泥,也就相當於簡單的埋葬,可是許貢的屍體卻被曝曬了三天三夜,身體腐爛,被臭蟲咬得慘不忍睹。可見此人的惡性已經到達了天神發怒的地步。許貢等人錯就錯在,他們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太過輕敵才遭來此禍。
許貢死不足惜,可憐的是嚴析和那些門客年紀輕輕,又有一身讓人羨慕的身手,他們從小都是被人拋棄的孤兒,其出生有著比段翼更可憐的經曆,卻英年早逝,而且在臨時前再一次被人拋棄,可謂讓人感到悲歎,這是也是亂世之中的悲哀。這次事件證明,一個人的身手在厲害,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對方隻需要一輪箭陣就能讓刺客立刻喪命,這個世上沒有神人,隻要擁有兵權才是硬道理。
到了第二天上午,孫策率領大軍兵臨城下,把吳郡城分三麵圍定,隻有東邊有道山脈無法包圍,不過周瑜早就安排的弓箭手暗藏在山野。
嚴輿仍然在自己的府邸內呼呼大睡,一個守衛慌慌張張的闖進來,震聲道:“大人,孫策領軍把我軍城池團團包圍,大聲挑戰。”嚴輿睡得正舒坦,聽到喊聲,昏昏沉沉的坐起身形,他眼睛眯了眯,極為煩躁怒道:“一大清早的你叫魂啊,還讓不讓本將軍睡覺了。”
守衛吞了口唾沫,驚慌說道:“大人,孫策把郡城給包圍了。”“我聽到了,你慌什麼?郡城深溝高壘,你害怕孫策軍打進來不成。”頓了一會,嚴輿又嚴肅道:“無需理會他們,你們隻需堅守就是了。”守衛領命而去。
等守衛出去後,嚴輿往床上一倒,又繼續睡得像個茄子一樣。孫策領鐵騎在城下,大聲搦戰。沒有上級的命令,城上守軍也隻能幹瞪著,忍受著孫策軍的辱罵,憋在心裏窩火。
過了良久,孫策仍不見城內有將軍出來迎戰。於是問計於周瑜:“公瑾,敵軍死守不出,我們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嗎?”周瑜催馬上前,自信的笑道:“現在吳郡城內的守軍已成甕中之鱉,無路可逃,我們隻需日日夜夜領兵罵戰,等待幾日,城內糧草已盡時,吳郡城軍心必亂,那時自然有守將來投降。”“眼下也隻能如此了。”孫策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