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也不幹了,對劉虞怒罵道:“劉虞,你膽小謹慎,當年黃巾賊四處作亂,我費盡精力擒住他們的頭領,你卻一念之仁,放了他們,導致縱虎歸山,賊寇猖狂,百姓論難,你該當何罪。”
公孫瓚是自己的部下,反而跟自己問罪,劉虞鼻子都要氣歪了,咬牙道:“公孫瓚你懂個屁,那是一種籠絡人心的政治手段,你一旦殺了他,勢必導致降者人人自危,日後他們定會死戰到底,無人肯降,那樣將士的傷亡不是更大嗎?”“你他娘的少教訓我。“
公孫瓚最受不了就是劉虞跟自己玩政治,他怒聲道:“當年,匈奴人來犯,你跟他們求和,結果呢,你割地賠款給他們,結果換來的是他們更加猖狂的掠奪。”劉虞惱羞成怒道:“過去的事情你還說個屁。”“那你又說個屁。”公孫瓚依然大罵。
兩人一見麵就相互對罵,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也是棋逢對手,吵得不相上下。雙方將領勸都勸不住。
兩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最後公孫瓚最先受不了,對劉虞吼道:“你給我閉嘴,有種下來和我單挑啊,老子劈了你。”劉虞要氣瘋了,自己一個老骨頭還下去跟這隻會動刀動槍的公孫瓚單挑,這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劉虞年近五十,正處於更年期,哪裏受得了這種氣,他當場揪出公孫紀,公孫紀嚇一大跳,連忙側頭側腦的求饒道:“額誒誒……主公……主公……這。”公孫紀搞不懂為何這時候把自己給拉出來。
劉虞對公孫瓚怒道:“你們兩個狗兄弟想謀取我幽州城,別以為本官不知道。”接著劉虞做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對兩邊守軍喝道:“來啊,跟我當著公孫瓚的麵,把公孫紀的頭顱給砍了。”“你敢??”公孫瓚喝止道,他倒不是在乎公孫紀的性命,而是當著自己的麵砍殺自己的表弟,那無疑是打自己的臉。
劉虞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公孫紀大驚道:“大人,我無罪啊,饒命啊。大人”“主公不要啊。“魏攸力勸道。“噗呲”一聲,一士兵一刀便把公孫紀的頭顱給砍下,頭顱直接飛到城下,公孫紀到臨死前的一瞬間,腦海裏出現兩個字,魏攸,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公孫瓚氣得大叫道:“攻城啊啊啊啊。”他一聲令下,大軍像葵花籽一般,密密麻麻的開始動了。首先最後排的戰車兵的投石機開始發動,這投石機是屬於重力投石機,光吊杆有十幾米長,威力不是一般的大。
重力拋石機所投出得巨石少說也有100多公斤,幾個士兵吃力的轉動軸輪,然後突然鬆手,投石袋內的石彈被甩得又高又遠,呈拋物形的飛向城牆上,數以千計的石彈對著幽州東城牆狂轟濫炸,牆上的守軍都被震的跳起來,還有些被震得飛到半空中,摔打到城下的士兵。即便幽州城牆有上十米厚度,不過在重力投石機的衝擊下,也是千瘡百孔,牆麵上到處都是凹坑。看著高空中一波一波的石彈砸向己方城牆,劉虞傻了,他這才後悔道自己衝動了,即便自己在恨公孫瓚,也沒必要這個時候跟他鬧翻,現在鮮卑軍沒被擊退,反而又來了公孫瓚這個強敵率先攻打自己城池。
“hihihihi,哈哈哈……哈。”劉虞不自覺的狂笑起來。一邊的魏攸拉著他走下城,嘴裏還問道:“大人,現在公孫瓚猛烈攻打幽州,大人為何還笑得出來。”“嗬嗬……哈哈……”劉虞瘋狂大笑。眾官員都不解看著他,懷疑劉虞是不是瘋了。
劉虞止住笑聲道:“我是在笑自己啊,本想令公孫瓚擊敗鮮卑軍,現在鮮卑軍沒有擊退,他反而舉兵攻打自己,而且還是三萬大軍,你們說是不是很可笑啊。”說著劉虞竟然笑得哭了出來。
田畤埋怨道:“誰讓大人殺公孫紀的,這下我等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城外大戰還在繼續,等重力投石機石彈打完後,盾牌兵還是如潮水般的向城牆推進,盾牌兵的盾牌極為寬大,幾乎把整個人體都給罩住,隻留一個頭在盾牌上方。當他們進入到城牆隻有150米時,雙方弓箭手的箭陣開始,隻見空中飛射的弓箭如同烏雲一般,狂風驟雨一般的來往對射。
幽州軍平時極少訓練,又無實戰經驗,射出的箭矢都參差不齊的,沒有絲毫威力。公孫瓚軍長期四處征戰,其軍隊訓練有素,經驗豐富,射出箭陣剛猛且帶著強勁的力道。守軍有的當場被射個仰麵翻到。
雙方箭陣結束,都有傷亡,不過相差無幾,畢竟幽州軍是居高臨下,而且有牆垛做掩護。辛苦的攻堅戰這才開始,幽州城防設施相當完善,城門前設有月城,也就是說如果公孫瓚軍想從城門處攻進去,必須先攻下這座衛城,而這小城上有無數弓箭手,隻有一扇門可以進入,四麵都是城牆,而且月城麵積很小,如果公孫瓚軍從這裏進入,那躲無可躲,隻能站著被幽州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