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空茫的眼看著溫琮,毫無光彩。

溫琮又待了會兒,才如來時般悄然離去。

又過了一陣,溫月的神色才回複正常。

「父親大人?」微張望了下子,溫月失望地確定溫琮已經不在。

怎麽會沒注意到父親大人離開呢?溫月按額,惑想。但他沒在這上頭多費神,因為他發現身上少了個東西。

從裏到外都讓人換掉的衣服內袋、或者床旁桌側,都沒瞧見他一直以來細心收著的,塵送給他的那隻製工粗略的偶。

溫月頓時慌張了起來。

正當他想起身到處找找時,房角落書架旁的白牆突然向側邊挪敞開一道窄門的距離。

「爺……」溫月輕聲喚著從裏頭走出來的人。

「睡得挺舒坦的嗯?」

溫月感覺到話語裏隱藏的惡意,但他隻能裝作不知,轉問些他該問的問題。「爺……他們呢?」他怯問著,不正對大爺的視線,僅偷偷摸摸似的偶爾瞄上一眼。

「想知道?」大爺揚起一抹玩味的笑。「過來。」

溫月聽話地下床,走到大爺身邊。

大爺一摟,將溫月往敞開的密道裏帶。

密道裏陰冷且昏暗,盡管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油燈,但那晃動的光暈實在不足以照亮整條石道,或者給行經的人一點溫暖。

溫月順勢偎進大懷裏,用稍顫稍弱的聲音問:「爺……這是要去哪兒?」

「待會兒就知道了。」

踩著一層層往下的石階,溫月抓著大爺衣袖的手緊了又鬆,然後,他放緩聲調轉問:「爺……魅兒剛才找不到一個東西,不、不曉得您知不知道在哪兒……」

「嗯?什麽?」

溫月無法仰頭去看,所以,他不知此時的大爺露出了一種嘲謔且陰狠的神情。

「是一隻不是很精致的草偶……」

「那個玩意兒啊……」

「爺您知道麽?」聽大爺似乎知曉的語音,溫月詢問的聲音不禁有些歡躍。

「嗬……晚點再告訴你,咱們到了。」

……到了?溫月抬眸望向四周,發現眼前寬敞了些,燈火也稍微密了點。

掛著燈的左側是一整麵石牆,右側則排著或大或小的石房──用木柵欄封住的。

「爺……這、這是……」

「不是想見那天來攪咱們好事的人麽。」大爺倚牆淡道。

溫月順大爺看戲般的眼神望去,在最靠己側的陰暗小牢底部,瞧見一個被掛在牆上、傷痕累累的人影。

「六……六?」溫月渾身發寒。

他靠近柵欄,黑燦的眸呆睜著凝望,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知道塵還活著,因為他聽得見那微弱的吐息,隻是……他不曉得塵還能挺過幾次──他一點也不認為大爺僅這麽發泄一次就會滿意。

「爺……六六他……六六會不會是死掉了……」溫月走回大爺身旁,佯裝出對塵的真實情況毫無所知的樣子。

「魅兒,人嘛……可是沒這麽容易就會死的。」大爺笑得令溫月感到可怕。溫月是不願看塵被折磨的,於是他輕搖大爺的手,求道。「爺,六六現在渾身都是血的,好駭人……您能不能讓人治治六六然後放了他……」

溫月也知道大爺應該不會太輕易地答應他的請求,可大爺露出的森然目光仍讓他不免心驚膽戰。「他很重要麽?」大爺問著,而溫月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最後,溫月低下頭,輕點了點。

「喔?比任何人都重要?」大爺的目光轉為陰險地不懷好意,而溫月仍然隻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