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一把抓起吱兒的衣服,將他推了出去。
“那你呢吱兒?”吱兒被摔了一臉土。
“放心,我有辦法。”渝州保證道。
吱兒看了看渝州,又聽了聽遠處不明生物的快速靠近的聲音,一咬牙,轉身跑了。
沒有給渝州準備的時間,來者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隻見那高大的男子四腳朝地,形如滿弓,朝渝州疾馳而來,他嘴中發出不知名的低吼聲,像極了某些不受控製的瘋獸。
很難想象,這般身型,能在如此窄小的地道內極速移動。
該怎麼辦,渝州的牙齒咬破了嘴唇,血液順著唇角向下滴落。
很快,地道內因男子的造訪而激烈湧動的風停了下來,卩恕喘著粗氣,一把拽住渝州,一雙獸瞳死死鎖定了他:
“所以,你是為了支開我,你還是不相信我對【那件東西】沒有興趣。”
對方沒有懷疑他的身份,渝州猛地喘了口氣,從無依無憑的高空落到了平地。他咽下口中濃重的血腥味,開始準備怎麼把這場戲演好:
“你說什麼傻話,有人想偷日記,一男一女,男的那個很強,實力不下於我,女的那個好像是被控製了,他們聲東擊西,雖然東西沒偷走,可關鍵內容被他們看見了。我追著他們一路到此,三岔口,人不見了。”
說出這段話的同時,他已經開始考慮卩恕的種種反應,並針對這些反應,各自想出了一套說辭。
然而,讓他意料不到的是,卩恕聽了這話,沉重的呼吸聲漸緩,眼中的憤怒之色也逐漸平複,轉而露出了一絲尷尬,他咳嗽了一聲,訕訕道:“我去追。”
這就相信了?渝州目瞪口呆,腦海中的5套說辭瞬間化為粉末,消失在了垃圾桶中。
事情解決的太過順利,反倒讓渝州有些無所適從。他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卩恕太蠢,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經過短暫的考慮,他決定還是秉持中華民族5000年來的優良傳統--謙虛,把原因歸結於後者身上。
“你能先把手放開嗎?”他說。
“哦,噢。”卩恕觸電般地收回了手,整個人從脖子紅到了耳朵,他眼神遊移,不敢直視渝州,“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就靈巧的翻過渝州,想要急追而去。
“等等。”渝州自然不能讓卩恕追過去,情急之下,他一把拽住了卩恕的手,“別追了,他們不知有幾人。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我們直接去日記上描述的目標地,毀掉線索。”
“好。”
地道自下而上炸開了一個口子。兩人從中鑽出,迎麵就是幹涸的噴泉,這裏便是3號雲刑砍傷渝州的地方,地上的血跡還曆曆在目,隻有那條斷臂不見了,不知是否被周圍饑腸轆轆的野獸叼去了。
渝州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指著果林的方向:“這邊。”
“好。”卩恕一馬當先,衝了出去。然而渝州卻沒有這麼快的速度,他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於是,當卩恕回過頭來找渝州時,才發現他正悠閑地坐在噴泉池邊,數星星。
“你認識路?”渝州笑著問到,心中卻直打鼓。
他不能動,因為他的速度差卩恕太遠了。他相信,就算焚雙焱重傷垂危,也不可能“柔弱”至此。
所以,他絕不能動。
卩恕搖了搖頭。
渝州:“那你跑這麼快?”
“……”卩恕抓了抓頭發。
快?他已經考慮到雙焱的身體狀況,特意放慢了速度。卩恕不解,偷偷瞄了渝州一眼。
一小汪血池靜靜躺在他的腳下,不時有血滴彙入,卩恕眼神自下而上,隻見一條鮮紅的藤蔓的沿著女人光裸的腳踝慢慢攀上她雪白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