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上,卩恕瞳孔一縮,呼吸也粗重了幾分,他趕緊轉身不敢再看。
渝州就是故意的。
他剛才可以坐在這裏一動不動,但不可能一輩子這樣一動不動。
他必須要找出破局的方法。而最好的方式莫過於讓對麵的男人變成一個沒有腦子的智障,沒有眼睛的瞎子。
做到這一切的方法並不難,或者說異常簡單。隻需要一個女人,一個能讓他意亂情迷的女人。當然,若是這個女人能夠主動,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渝州道:“讓你拿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卩恕慌亂道。
“毛巾。”
“哦,哦。”卩恕笨手笨腳地從懷中掏出兩塊毛巾,放在手上,卻依然沒有回頭。
渝州從他手中接過毛巾,用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後背,語調格外繾綣,“嗯,一股汗臭味。怎麼用啊。”
“你……”卩恕身軀一震。
“我怎麼了?”渝州單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喃喃低語。
少女柔軟的嘴唇有意無意擦過男人的耳廓,那似有似無的喘熄,如同微小的火種,掉落在夏日幹裂的大地之上,星星點點,蔓延成一片,火勢熊熊而起,男人被點燃了。
渝州知道差不多了,突然大笑著拍了拍卩恕的肩膀,那一絲曖昧一去無蹤,“哈哈哈,開個玩笑。不介意背我一段路吧?”
“不,不……”卩恕含糊地說了一句,似乎在忍受什麼酷刑。
“是不願意還是不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
“不介意,那你還等什麼?”渝州伸出左腿勾了勾卩恕精壯的腰身,肌膚間的親密接觸,卩恕的神經斷了。
……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守林人的木屋,卩恕站在門口,沒有進入,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表明他的立場。
“進來吧,我還信不過你嗎?”渝州自然不能放他一個人在外邊,他好不容易出賣色相,趕跑了卩恕為數不多的理智,這要是讓他在外麵冷靜一會兒,指不定就看出破綻來了。
卩恕還在猶豫,就被渝州拉進了屋子,僵硬地站在門邊。
故地重遊,這一回,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渝州環顧一周,煞有其事地說道,“有人來過這。”
“是那兩個人?”卩恕拇指推了推刀柄,亮出了一截閃著銀光的刀鋒。
“不清楚。”渝州點上了油燈,假裝仔細地觀察周圍的變化。這是渝州第一次可以如此安心地觀察屋內的事物。
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床底的魔法陣吸引了。
床被16號踢翻,魔法陣裸露在外。
他拿出夾在日記中的那張紙,與地上的那副圖細細對比起來。
“你覺得兩者有區別嗎?”渝州問道。
卩恕雖站在屋內,眼睛卻緊閉著,如同老僧入定般斜靠著牆,一眼也不看魔法陣,似乎對表忠心這事樂此不彼。
這會兒聽見渝州的叫喚,才粗粗看了一眼,“一樣的。”
“一樣……”渝州用手指比劃著魔法陣邊緣的一些獨特文字,自言自語道,“不,差的多了。”
第42章 萊奧德的噩夢莊園(十七)
卩恕沒有搭話,似乎對這些漠不關心。
“你是木樁嗎,杵在那兒幹嘛?”渝州自然不會讓卩恕有單獨思考的時間:“幫我拿著。”
卩恕默默走了過來,伸出了手。
渝州將油燈放在了他的手上,又抽出了他腰間的刀,“按書上所說,法陣繪製完畢後,將祭祀者的血滴到法陣中央,默念咒語,陣法就能起效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