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渝州又添了一把火。
那條女人胳膊放下孩子,執刀在渝州脖子上虛晃了幾下。
渝州不躲不閃,舉起右手作投降狀:“我們可以合作。入侵者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女人胳膊沉默了一會兒,既沒有動手,也沒有答應,在一陣驚濤駭浪的搖晃中,消失在了小巷。
很顯然,她沒有堅持自己原先的判斷,卻也沒有完全信任渝州,她要去求證,她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門上的漩渦解開,渝州的手被吐了出來。
完好無損。
他甩了甩麻木的手掌,慶幸昨夜沒有試圖進入任何一間屋子。因為那時,他還沒有想通所有的事。
死劫已過,渝州虛脫般地坐倒在地。但他顯然錯估了地震的威力,沒有固定物,他的身體如一葉扁舟,很快就翻了船,隨波逐流。
他喝了兩大口黏液,腦門撞上牆根三次,屁股摔成了四瓣,終於在七葷八素之前攀住了一座小屋的門框,順利進了屋子。
正要關門時,卻見那個救了他一命的孩子,正從他麵前飛過。渝州也沒多想,當即將人拉入了房中,關門,鎖門一氣嗬成。
他貼著牆蹲坐下來,努力減少地動給他帶來的不適感,他已經知道這裏的屋子極其牢固,在這般震動下,依然能屹立不倒。
“小東西,你的小夥伴會說話,你會嗎?”
“噓噓。”隻見那個孩子翻著雙死魚眼,扣了扣鼻子,並將扣出的一大坨黃棕色膿液塞入了嘴中,津津有味地嚼了嚼。
渝州一下就被惡心到了,默默地退開三步。
就在這時,門又開了,另一個孩子滾了進來。他看見渝州的身影,便糯嘰嘰地叫了一聲“棉花糖”,撲到渝州懷裏。
渝州這才發現,這房子不是別人的,正是棉花糖的宅邸。
“噓噓。”噓噓又傻兮兮地笑了兩聲,像是在跟棉花糖打招呼。
棉花糖發現了屋中這個不速之客。他立刻就咧開大嘴,露出裏麵四排尖銳的牙齒,警告般朝著那個外來者低吼。
渝州艱難地穩住身子,往棉花糖嘴裏塞了塊口香糖:“好了,現在外麵太危險了,讓他留一會兒,太陽下去了就走。”
“棉花糖。”棉花糖看起來還是不樂意,但也沒執意要趕人走。
很快。
隨著兩聲慘叫,地動停止,太陽再次消失,一切又恢複了原樣。這一次地動,比上回快了將近5成的時間。
渝州甩了甩被晃暈的腦袋,極度後悔來時沒帶上暈車貼。
“下次一定要把衣服扔了,多帶點藥。”渝州嘟囔了一句。他沒有急著去找喬納德,雖然喬納德是任務對象,可現在,這個人身上疑點重重。
乍看之下,喬納德的危機來自與兩個方麵,一是食物匱乏,二是這莫名其妙的地震。
但事實上,更令人脊椎發寒的是喬納德本身展露出來的奇怪之處。
其一,他想要被拯救的心並不是那麼堅定。其二則是他古怪的謊言。
安與“安”的區別,猶如平底鍋與彈夾,考試卷與電腦,長眼睛的人都不會認錯。
更何況渝州曾主動表現過對安的關注。那麼喬納德為什麼要撒這樣一個注定能被識破的謊言?
除了喬納德,這裏的環境也很詭異,按地動的頻率,最多一個月,這裏就要成為一座死城。那麼問題來了,這樣的怪事從幾時開始的,持續了多久。沒有雙姓交配,島上的人口又是怎麼來的。
安是怎麼死的,從剛才秦文雅的收手來看,她似乎對幼崽保有有比較大的善意。那麼是穆欣殺了他嗎?“安”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說話,他說的沒時間了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