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感覺不太對勁。”劉國鬱道。
“不知道,或許是閘門開了,就再也關不上了。”渝州輕歎一聲。
“那怎麼辦,你手上還有多少罐頭?”劉國鬱問到。
“不多,加上他現在吃的,一共6罐。”渝州說道,他帶的最多的是壓縮餅幹,肉類罐頭反倒不多。
“我這裏有些肉幹,但最多隻能吃三頓。”劉國鬱道,“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待會去搜村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出口。”
“你們兩個在那邊嘀咕啥呢?”喬納德舔了舔嘴唇,牛肉已經吃完了,連罐頭也被他舔得油光鋥亮,他有些不好意·
門沒有開。
它發著嘈雜的“嚕嚕”聲,蕩開了層層漣漪,像沼澤一樣將渝州的左手緩慢吞沒。
先是手指,慢慢又吃掉了手掌。
糟糕,渝州在第一時間便抬腿踹在相鄰的牆麵上,大腿僅有的肌肉猛然發力,想將手臂從大門中拔出。
他甚至還掏出了軍用匕首,想在萬不得已時壁虎斷尾。
然而,匕首並沒有劃在他瘦削的皮肉上,它擋在了另一把短刀的鋒刃前。
又是昨夜那條女人胳膊。
渝州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他一手被禁錮在吃人的大門上,身體站立不穩,僅靠右手勉力阻擋著女人的攻勢,甚至沒有機會拿出槍支。
“鏘鏘”
僅僅三招,在一聲金屬敲擊的脆響中,渝州的匕首脫手而出,掉落在棕褐色的大地上,很快就被鋪天蓋地的震動拋飛,消失在了視野中。
不等渝州取出第二把刀,他脖子上那根維係生命的動脈就感受到了金屬的冰涼。
皮肉被切開,血管最後的屏障土崩瓦解,隻能孤零零地裸露於空中,隻要那隻執刀的手再寸進半分,或者地震的晃動再劇烈半分,它就會被攔腰斬斷,噴灑出最後的熱血。
渝州的耳中甚至已經聽到了汩汩的水流聲。
“等等,我不是入侵者。” 千鈞一發之刻,他如此喊到。
刀刃停下了,卻不是因為渝州的這句話,而是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小意外。
“意外”是所有孩子中跑得最快的那個,他肉瘤般的身體在不斷起伏的地麵滾動,乘著一個“大浪”,飛上了天空,劃出一道拋物線,朝刀尖飛撲而來。
女人胳膊下意識地收起了刀,接住了那個過分圓潤的身體。
“你是秦文雅對吧,你聽我說,我不是入侵者,真正的入侵者是劉國鬱。”渝州逃過死劫,狼狽的身體倒在地上呼呼踹氣,腦門上全是細密的的汗珠,但他知道危機並沒有過去。
他要活命,就必須要打動眼前這條女人胳膊。
昨夜他想了很久,女人的刀上刻有英文字母,大概率是地球出產的事物。因此襲擊者的身份便極有可能是秦文雅。而她是入侵者的概率極低,首先她的實力不怎麼樣,其次,她選擇救走穆欣而不是殺了她,這與入侵者的做法背道而馳。
但問題就來了,既然秦文雅不是入侵者,為什麼要攻擊他,又為什麼要處心積慮脫離隊伍。
渝州想了很久,最終有了一個並不成熟的推論,如果秦文雅手上有一張卡牌,可以探知副本內是否有入侵者的存在,那麼這一切就都合理了。
她想以她的離隊勾出潛藏在隊伍中的偽裝者,可惜失敗了,對方並沒有因她孤身一人而來殺她。失敗之後,她沒有放棄,又躲在附近,觀察眾人一舉一動。
而渝州當時為了試探劉國鬱故意口誤的那幾句話,正好落入了秦文雅的耳中。
她很自然地誤會了渝州,布下了昨夜的殺局。於是,又恰好錯過了劉國鬱動手殺人的直接證據。
“所以,你覺得入侵者可能像我這樣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