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氣昂道。

渝州“哦”了一聲:“時間緊迫,那我就先離開了。”

他站起來,跨步之前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低頭問了身邊男人一句,“卩恕先生,您確定沒事了嗎?”

卩恕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才冷哼一聲,“沒有了。”

……

渝州回到第三船艙,正麵遇見了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她剛吃完飯,嘴角還沾一些沒擦幹淨的麵包屑。

“下午好,女士。”渝州朝她打了個招呼,“請問昨日15點30左右您在甲板上嗎?”

女人警惕地點點頭,用手護住了她藏在衣服裏的半個黑麥麵包。

“女士,不用害怕。”渝州遞給她一張紙巾,略帶憂愁的說道,“昨日我妹妹說她悶得慌。就獨自上了甲板,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到處尋找,但都不見人影,後來有一個水手告訴我,昨天甲板上發生了一起騷亂。

但具體他也不甚清楚,我想請問您是否見到了騷亂發生的始末?有沒有看到一個1米3左右的小姑娘,背著一把小提琴。

如果您知道什麼,請務必將每一個細節都告訴我,她對我真的很重要。放心,報酬不會讓您失望的。”

“你是位可靠的紳士,可惜我幫不了你。”女人搖搖頭,“那時甲板上突然有人喊了聲‘怪物’,緊接著尖叫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逃命般的往船艙裏跑,我什麼都沒看見,隻是跟著他們一起逃難。抱歉。”

“別這麼說,女士,您已經幫了我大忙。”

告別了女人,渝州又在船艙裏轉悠,用同一套說辭接連忽悠了10個人。

然而成效卻不大,大部分人在危險來臨之後都選擇了盡快逃避,隻有小部分人給出了一些特別的信息。

渝州整合了一下。

當日,是米勒安保隊長首先發現了不對勁,衝突爆發後,聚集起來的橋牌俱樂部七人分頭逃跑。大量卡勒公司的安保隊員隨後抓人,一些見義勇為的乘客也加入了其中。不一會兒,人就被抓住,押下了船。

至於“怪物”這個詞,什麼稀奇古怪的說法全來了。

有人說那些秘教徒會噴火。

有人說那些秘教徒腦袋被割斷後又重新長出了一個。

還有人說那些秘教徒沒有心髒,他們胸腔裏是地獄沙門中的十萬細沙,並信誓旦旦的保證,全靠萬能的主,將這些沒有形體的惡魔束縛,那些凡人才能輕而易舉的抓住它們。

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渝州咬著筆杆子,至少怪物那兩個字,有超過七成的人都提到了。應該是玩家使用了卡牌的神秘力量。

可惜至今沒有人提供黑桃2或者小提琴的信息。渝州有些失望地走回房間,不能再問下去了,他這番打探動靜不小,可能會招來一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目光。

渝州不緊不慢地來到D016門口,剛想開門,卻發現門鎖被人動過了。

是誰?渝州右手按著三用榴蓮槍,謹慎的拉開了房門。就在這時,一雙粗大的手將他拖入房內。

“幹什麼?在自己的房門口鬼鬼祟祟?”卩恕大爺般地坐到了渝州的床上,腳下是一個變了型的小凳子。

“是你啊。”渝州提著的心放下了,“去問了點消息。”

“問出了什麼?”

“什麼也沒問出來。他們並不知道當日抓捕的具體情況。”

卩恕一腳踢開凳子,“你問那些垃圾做什麼?開局第一天就被抓。我從沒見過那麼傻逼的玩家。”

渝州用最簡練的語句講述了早上的聚會,即便這樣,卩恕還是在中途喊了停:“這是你需要考慮的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