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原來是這麼個冰山。

“是,是的,你真聰明。”沙文讚美道,“偵探是被辛普森卡勒請來的,那位泰坦尼亞號的擁有者在開船前3天收到了怪盜弗萊伯格的預告信。信上寫道他將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盜取海洋之心。”

說完,沙文再次讚美了渝州的聰慧。

這種事,是個人都能想到。渝州嘴角抽了抽,“你知道多少關於弗萊伯格的事情,比如外貌,性格,行動特征,喜歡偷盜哪一類的物品。我最喜歡聽這種傳奇故事了。”

“那就是個卑鄙,無恥,下流,肮髒的臭蟲,”沙文用上了他知道的所有髒話。看起來對那名怪盜深惡痛絕,

“他喜歡偷盜各類寶石,名畫,還有,還有……你懂得。”沙文臉色微紅,“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那些與他有過接觸的女士沒有一個願意提供他的畫像,該死,他一定是在東洋學過巫術,不然不可能有那麼多純潔善良的女士受蒙騙。”

“也就是說長得非常英俊。”渝州總結了一下沙文的話,“那麼不說具體長相,有沒有一些特征流傳出來,比如說金燦燦的短發……”

渝州說著,突然發現了什麼,眼睛死死黏在了兩個剛從二等船艙走出來的人身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

那兩人行為極為親密,說話時男方彎下腰,輕輕湊在女子耳邊。

“祖母綠的寶石戒指……”渝州順著兩人移動,語調近似低喃,“以及一個漂亮的,14,5歲的女助手。”

“什麼,你說得大聲點。”沙文湊近了些,他撇撇嘴,“弗萊伯格也不知施了什麼巫術,那些夫人小姐都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幫他隱瞞,光是發色的描述就有10來種。那個卑鄙小人……”

渝州看到他放大的臉,突然問道,“怎麼,你不怕我了?”

“哼,”沙文整了整領結,坐直了身體,“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他說隻要沒有血液接觸,還有那個,就不會傳染。”

“那個是哪個?”渝州笑眯眯地問道。

“就是那個。”

“哪個?”

“那個,聽不懂嗎,那個。”沙文惱羞成怒地低吼道。

渝州捂著嘴低聲悶笑,這小沙文的脾性和那個傻子還挺像,話說那傻子在公約中應該挺有名的,小說作者該不會真以他為原型創造了沙文這個角色吧?

沙文氣結:“你!”

“噓。”渝州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尖,收起了笑容,指了指那邊的小提琴和金發男子,“好了,不耍你了,幫我一個忙,走到他倆身邊,聽聽他們說了些什麼,要是實在聽不清楚就算了,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你懷疑他是弗萊伯格?”沙文偷偷地瞄了一眼金發男子。

渝州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扭了回來,“別偷偷摸摸,你的表情太不自然了,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記住了。”

沙文點點頭。臉紅到了耳朵尖上。

“好孩子,去吧。”渝州淺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

等沙文離開後,渝州立刻陷入了沉思,“小提琴”和金發男子搭上了,這是怎麼回事。

渝州從前玩狼人殺的時候,有很多玩家會有一種習慣思路--“我是好人,誰踩我誰就是狼。”

他以為“小提琴”就是這樣確認金發男子和高個女子的身份,現在想來,或許並非如此。

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通過那一輪的聚會,僅能推測出金發男子不一定是奸細,但不能推出他一定是玩家。

怎麼短短時間內兩人就如膠似漆了呢?莫非對過暗號了?就在渝州沉思之際,兩人已經離開了餐廳,沙文也一路蹬著他的棕色小皮鞋回來了。